1937年,张学良走进寺庙上香,一个女子悄悄掏出手枪,准备杀死他。这时,于凤至双腿一软,倒在女子怀中,轻声说:“夫人,别冲动!” 那天是在奉化溪口雪窦寺,天气阴沉,桃花初放,山中却仍透着冷气。张学良穿着藏青色长呢大衣,神情平静。他被软禁已经整整三个月,每日的散步和礼佛,成了他为数不多的自由活动。 随行的是特务头子刘乙光,还有从美国归来的于凤至。 站在大雄宝殿门口前的张学良,并不知道危险就在眼前。他推门进去,见中堂供着蒋孝先的灵位,周围香烛点燃,跪着一个身披白麻的女子,正哭得撕心裂肺。那哭声极重,让人心颤。 他没认出是谁,只对刘乙光低声说:“来给死者上柱香吧。” 张学良这一步迈进殿内,就注定无法回头。女子名叫袁静芝,是蒋孝先的遗孀。1936年12月12日夜间,西安事变爆发,张学良与杨虎城扣押蒋介石。 当天夜里,蒋介石贴身宪兵、第三团团长蒋孝先为保护蒋,在临潼被东北军击毙。袁静芝从那一刻起就陷入了仇恨与孤独,变卖首饰为生,几次请求赔偿无果。 她打听到张学良被关在雪窦寺,便策划这场复仇。 张学良走至灵前时,袁静芝右手已经探进怀中,那把柯尔特手枪上了膛,就等张学良低头的一瞬间。张学良点香、拈香、鞠躬,动作一丝不苟。于凤至在他身后几步远,脸色苍白,却目光犀利。 她察觉到了异样,一眼看到袁静芝眼中的杀意。 就在袁静芝右手抽出的那刻,于凤至扑上前去,整个人压在她的手臂上。场面一度僵住。张学良愣住了,刘乙光迅速冲上前将袁静芝制服,手枪掉在地上,还冒着余温。 袁静芝面无表情,只说了句:“我欠我丈夫一个交代。” 张学良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身离开,整整五日未再出现在寺中。事件没有公开,相关人员被悄然处理。 于凤至事后曾说:“她若真开了枪,未必真能杀得了他,但张学良的命,绝不能断在仇人手里。”这句话,在张学良的幽禁岁月里,被人多次提起。 西安事变之后,张学良被蒋介石命令软禁,不经审判,长达半个世纪。他并未后悔兵谏举动,只是接受命运安排。 于凤至在1937年后不久赴美求医,后因乳腺癌留在美国,再未回国。两人最终未能再见。张学良晚年移居檀香山,信教、吃素、不谈政事,只在私下提到:“若当年不是她那一下,我的命早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