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0年,221名英国女囚漂洋过海抵达澳大利亚,下船时几乎全部怀孕——这不是意外,是大英帝国用底层女性的子宫开疆拓土的人口实验。 1790年6月那个初冬的清晨,悉尼湾的雾气还没散尽,岸上那群饿得眼冒金星的英国殖民者就涌向了码头。他们盼星星盼月亮,以为等来的是救命的粮食和补给,结果跳入眼帘的,却是一个足以让每个人下巴掉地上的画面。 从那艘名叫“朱莉安娜夫人号”的大船上走下来的,不是搬运面粉的壮汉,而是一个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221名原本在英国被判流放的女囚,经过两万多公里的海上漂泊,靠岸时除了年幼未开化的孩子和风烛残年的老人,其余几乎全员怀孕。 这绝不是什么美好的航海罗曼史,而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经过大英帝国精密算计的人口填埋实验。 把时间轴往前推十几年,英国原本是不用费这番心思的。在1776年之前,北美十三州不仅是茶叶和棉花的产地,更是伦敦清理社会渣滓的天然垃圾场,每年大约有两千名囚犯像扔麻袋一样被甩过去。 但美国人造反成功了,这条并不光彩的“排污管道”随之被切断,泰晤士河上的废弃船只里迅速塞满了无处安放的囚犯,据说人数峰值逼近十万,就连偷条手帕都能让牢房爆仓。 恰好库克船长发现了澳洲东海岸,但这片荒蛮之地最初接收的全是男人。1788年首批登岸的“开荒团”简直就是灾难现场:几百个精力过剩又绝望的男囚犯被困在荒岛,除了互相斗殴就是滋生同性关系,总督菲利普看着这群只会搞破坏的暴徒,甚至觉得这里迟早要自行毁灭。 要想让旗帜真正插稳,光靠棍棒和苦役没用,得“种人”,菲利普的那封求援信写得赤裸又直白:不论好坏,把女人送来,否则这里永远只是个注定消亡的大监狱。 这就是“朱莉安娜夫人号”起航的全部逻辑,它不仅是一艘运输船,本质上就是一个漂浮的生育基地。 船上载着的这些女人,平均年龄只有27岁,大多因为偷面包、欠债或是扒窃这种如今看来只够行政拘留的小罪名,就被硬生生剥夺了人身自由,沦为帝国的子宫资源。 这趟航程漫长得诡异,足足花了309天,与其说是在赶路,不如说是在“备孕”。相比同期运送男囚船只那高达37%的恐怖死亡率,这艘女囚船仅有5人死亡,生存率高得惊人。这当然不是出于人道主义的慈悲,而是货主在精心呵护他们的“种畜”。 船员和水手约翰·尼科尔后来在回忆录里轻描淡写地说,只要一出海,船上的每个男人都选定了一个“临时妻子”。底舱那个又湿又臭、老鼠横行的环境,成了滋生交易的温床。想要一口干净水?想要透口气?那就得用身体来换。 更离谱的是,这艘船像是搞巡回展览一样,在特内里费停两周,去里约热内卢耗七周,开普敦又停了一个月。 每到一个港口,当地商船的水手和军官就蜂拥而上,这种狂欢是被默许甚至鼓励的,在那并没有避孕措施的年代,等到悉尼靠岸时,那一个个隆起的腹部,正是帝国想要看到的“丰收”。 岸上的法官柯林斯当时气得跳脚,大骂这批只能吃饭不能干重活的孕妇是“没用的累赘”,但他显然没领会伦敦方面的高瞻远瞩,这些女人刚下船没多久,就被赶进了所谓的“女囚工厂”。白天下车间纺羊毛搓绳索,晚上睡在刺人的羊毛堆上。 而这座工厂还有个更核心的功能——官方配对中心。殖民地里的男人们像是逛集市一样进来挑选伴侣,相中了就把手帕系在女人的脚腕上,这场极其草率的婚姻就算即时生效。为了刺激人口增长,当局甚至规定,只要不断生孩子,生够六个以上,这些有罪之身就能换取某种程度的自由。 从那个荒谬的早晨开始,在随后的半个多世纪里,大概有2.4万名同样命运的女性被送往这片大陆。 玛丽·韦德当年上船时还是个13岁的小姑娘,仅仅是因为想搞一件衣服穿,当她84岁离世时,这个家族已经在这片土地上繁衍出了300多名后代。2000年悉尼奥运会上点燃圣火的凯茜·弗里曼,追溯起来也是这类流放者的血脉。 虽然早年的澳洲人对这段“污点家谱”讳莫如深,恨不得烧毁所有档案来掩盖祖先的小偷小摸和囚犯身份,但数字不会说谎。到了19世纪50年代,这片大陆上出生的本地人口第一次超过了外来移民,那个看似疯狂的“种人计划”确实让殖民地彻底扎下了根。 如今再翻看这段历史,那种宏大的“开国之母”的叙事背后,其实全是小人物无法言说的屈辱。那些被称为“母亲”的女人,起初不过是被抛弃的底层,是大工业机器把人变成螺丝钉之后,又把多余的部分变成了繁衍工具。 所谓的文明开化,很多时候就是建立在这样残酷且精准的生物剥削之上。这一笔笔算不清的账,最终都化作了教科书里那一串串冰冷而又令人惊叹的人口增长数据。 信源:1789年以来,2.4万英国女囚被流放澳洲,澳洲人:她们是开国之母·主人公网·2022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