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首富胡雪岩预感被抄家前，深夜趁12个小妾熟睡，命令管家掀开被子，让她们到大厅来，胡雪岩忍痛告诉她们，一人拿500两离开胡府，想改嫁他也不会拦着，他为何这样做？ 深更半夜的杭州胡府，丫鬟们提着灯笼在回廊上疾走，12间房的被子都被管家轻轻掀开。 小妾们披衣到正厅时，看见胡雪岩坐在太师椅上，面前的红木桌上码着12锭银子，每锭500两，压得桌面吱呀作响。 他没抬头看谁，只说“回娘家也好，去江南投靠亲戚也罢，天亮前必须走”，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这年胡雪岩59岁，从钱庄学徒做到戴红顶子的商人，手里的阜康钱庄曾垄断半个中国的银子流动。 1876年左宗棠收复新疆，军饷不够，是他一趟趟跑洋行借回1870万两白银，朝廷赏他布政使衔，红顶子配黄马褂，风头盖过江南所有官员。 可这会儿他看着桌上的银子，心里比谁都清楚，那些靠权力堆起来的风光，要塌了。 蚕丝堆在仓库里发了霉，去年他想着把江南生丝都收过来，不让洋商压价，一口气砸了2000万两，结果欧洲蚕丝丰收，上海的洋行联合起来不买，白花花的蚕丝变成了烫手山芋。 更糟的是钱庄开始挤兑，每天门口排着长队，储户拍着柜台喊“胡雪岩骗人”，他让伙计把库房最后一批银子搬出来，刚摆上柜台就被抢光。 管家后来跟人说，那几天胡雪岩总在书房翻电报，上面全是李鸿章那边的消息。 有人看见盛宣怀带着洋行大班在茶楼密谈，转头上海道台就把该拨给他的80万两军饷压着不发。 他自己心里门儿清，左宗棠老了，湘系的势力顶不住淮系的刀，而他这个“左宗棠的钱袋子”，就是第一个要被割的。 1883年11月1日，抄家的官兵闯进胡府时，正厅的太师椅空着，桌上的银子早没了踪影。 阜康钱庄的招牌被卸下来那天，杭州下着小雨，有老伙计看见胡雪岩站在巷口，穿着件青布长衫，盯着“阜康”两个字被摔在地上，碎成好几块。 他没说话，只是把手里的旱烟杆攥得更紧了些。 抄家清单上写着“资产不足千万两”，可欠朝廷的钱还有两千多万两。 不过奇怪的是，胡庆余堂的药铺没被封，那是他十年前开的，门口挂着“戒欺”的匾额，柜台上摆着从不对百姓说“没有”的药匣子里。 后来有人说，是左宗棠躺在病床上递了折子“药局关不得，百姓等着救命”，这才保下来。 胡雪岩最后一次去胡庆余堂，是在一个清晨，他没让伙计通报，自己走到柜台前，摸了摸那块“戒欺”的匾额。 阳光从窗棂照进来，落在药匣上，映出“当归”“茯苓”几个字。 他想起那晚分给小妾们银子时，最小那个哭着问“老爷以后怎么办”，当时没回答，现在看着这些药匣子，忽然觉得心里亮堂些比起红顶子和钱庄的招牌，能让百姓摸得着的实在东西，或许才站得更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