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村有个姑娘，小时候生病烧坏了脑子，智力就停在五六岁那样。但这姑娘心善，谁家办酒

邻村有个姑娘，小时候生病烧坏了脑子，智力就停在五六岁那样。但这姑娘心善，谁家办酒，她都颠颠地跑去帮忙。村里人都叫她丫蛋，知道她脑子不好，可都待见她。她娘说过，丫蛋打小就这样，看见谁拿重东西，小手就伸过去要帮忙，尽管自己也拎不动。 村口李家办喜事那天，肉香混着鞭炮硝烟飘了二里地。 丫蛋颠着碎花布衫跑在前头，村里人都知道，这姑娘脑子停在六岁，可那双小手总闲不住。 看见我拎着塑料凳，她颠颠凑过来，指尖刚碰到凳腿又缩回去，怕帮倒忙似的。 打我记事起，谁家红白喜事都有她身影。 端盘子时手指蜷着怕打滑，递碗筷要举到人家胸口高，好像这样才够礼貌。 去年王家盖房，她非要帮泥瓦匠递砖，踮着脚往脚手架上送，砖没递稳摔碎了，蹲在地上掉金豆豆。 王婶塞给她颗糖，她含着泪又笑了，捡起半块砖说“还能用”。 她娘总抹着泪说“这傻丫头”，可谁又见过这么执着的“傻”？ 那些被她抢着拎过的菜篮子，被她擦得锃亮的灶台，早把“智力障碍”四个字泡软了。 你说她不懂事？ 上个月张奶奶搬家，她跟着搬了三趟花盆，最后一趟摔在门槛上，膝盖磕青了一大块，她却举着没碎的花盆咯咯笑，好像疼的是别人。 她娘说过，丫蛋三岁时看见蚂蚁搬家都要帮着抬，如今这份心还热乎着。 正因为不懂人情世故的复杂，她的善意才像刚出锅的馒头，带着最原始的热气。 这份纯粹，反倒成了照见旁人私心的镜子。 现在村里办酒，掌勺师傅都会多留碗热汤，等那个穿碎花衫的身影晃进来。 我们总说要聪明要强大，可丫蛋用六岁的智商活成了全村的小太阳。 或许善良从不需要复杂计算，伸出手的瞬间，心就已经长大了。 此刻她正蹲在灶台边，把没洗干净的碗重新摁进水里，泡沫沾了满脸。 阳光穿过厨房的窗，在她发梢跳着金闪闪的舞——原来最干净的灵魂，从来不需要复杂的脑子去装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