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儿子气到吐血，儿子失恋了，怪我们家没买房，他女朋友和他分手了，说都是因为我得了

被儿子气到吐血，儿子失恋了，怪我们家没买房，他女朋友和他分手了，说都是因为我得了癌症，连累了他，和我吵了一架，说我没有能力就别生孩子，把他带到世上来受苦，说生了就要负责，我说你吃的，喝的，穿的，学费，住的哪样不是我负责的，儿子说谁家父母 40 多岁还没买房，说有我和他爸这样的父母，真是丢人，我... 我病了三年，肺癌。 家里存款早空了，房子的事从儿子上大学就没再提过。 客厅茶几上还放着我早上没喝完的药，铁腥味混着陈皮的苦，飘了一整天。 傍晚六点，儿子摔门进来，书包砸在沙发上，声音闷得像堵墙。 他以前不这样的，高二那年我化疗掉头发，他还偷偷学编辫子，说“妈你光头也好看”。 “都是因为你！”他突然吼起来，眼睛红得像烧过的炭，“她妈说我们家连套房都没有，说你这病就是无底洞，谁嫁过来谁倒霉——你没能力就别生孩子啊！把我带到世上来跟着你受苦，你负得起责吗？” 我望着他，突然想问：那个会给我编辫子的男孩，是被哪阵风吹走了？ 还是说，成长本就是一场把糖换成玻璃渣的过程？ 他手机屏保还是上个月和女孩在公园拍的合照，女孩笑起来有两个梨涡。 失恋的痛像把钝刀，他急着找个地方砍下去，而我这病弱的身子，成了最显眼的砧板。 可他忘了，那些年他说想学钢琴，我咬着牙报了一对一；他说同学都穿限量版球鞋，我偷偷去夜市摆摊，凌晨三点收摊时脚肿得脱不下鞋——这些，他是真的不记得了吗？ 我没站稳，扶着茶几沿咳起来，一口腥甜涌到喉咙，溅在米白色的地砖上，像朵突然绽开的红梅。 他愣在那儿，手僵在半空，没过来，也没走。 后来我想，或许我们都错了；他错在把人生的重量全压在“父母”这两个字上，我错在以为爱能填满所有现实的缝隙。 日子还得往下过，只是那晚之后，我再没见过他偷偷给我掖被角的样子。 如果再遇到这样的时刻，试着先抱抱那个受伤的人吧——无论是孩子，还是曾经也是孩子的我们。 茶几上的药凉透了，铁腥味淡下去，只剩陈皮的苦，顽固地盘踞在空气里。 就像有些话，说出口了，就再也收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