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和弟弟5年不来往了，今年弟弟脑梗住院，哥哥也充耳不闻，不料，弟弟上午出院

哥哥和弟弟 5 年不来往了，今年弟弟脑梗住院，哥哥也充耳不闻，不料，弟弟上午出院，下午就一瘸一拐的来敲我家门。​我开门看见他的时候，吓了一跳。他穿了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外套，左边身子还不太利索，走路一拽一拽的，手里攥着个布袋子，额头上全是汗。我赶紧让他进屋，给他倒了杯热水。他捧着杯子，手还在轻微发抖，半天没说话。我知道他俩的矛盾，当年因为老房子拆迁款，两人吵得脸红脖子粗，弟弟说哥哥多拿了钱，哥哥说弟弟不讲理，从那以后就没再联系过。​ 我们家这栋老楼里，有对兄弟——五年了，楼道里碰见都绕着走，像两块互斥的磁铁。 起因？还不是老房子那笔拆迁款。 当年弟弟红着眼吼“你多拿了三万！”，哥哥摔门时骂“狼心狗肺的东西”，从此两家的门，都对彼此上了锁。 上个月听说弟弟突发脑梗住院，我给哥哥打电话，他只淡淡一句“知道了”，再没下文。 谁能想到，弟弟上午刚出院，下午我家门就被敲响了。 我开门时，整个人都僵住——他穿件洗得发白的蓝外套，左边胳膊吊在胸前，腿使不上劲，走路一拽一拽的，像棵被风刮歪的树。 手里攥着个灰扑扑的布袋子，边角磨得起了毛，额头上的汗顺着皱纹往下淌，在下巴尖汇成小水珠，“啪嗒”滴在我家门槛上。 “快进来！”我赶紧扶他，他手往回抽了抽，小声说“不麻烦”，可身子已经晃得站不稳。 屋里暖气足，他却捧着我递的热水杯直哆嗦，杯子壁上很快凝了层雾。 沉默在客厅里漫开，墙上的挂钟“滴答”响，像在数这五年的空白。 我忍不住开口：“你……来找你哥？” 他喉结动了动，没抬头，盯着杯子里打转的茶叶：“他是不是还在怪我？”——这问句轻飘飘的，带着气音，像怕惊扰了什么。 我没接话，想起五年前那个下午，他堵着哥哥家门口骂，唾沫星子溅到墙上，说要去法院告；想起哥哥蹲在楼下花坛边，一根接一根抽烟，烟灰掉了满裤腿，却始终没还嘴。 突然，他把杯子往桌上一放，布袋子“咚”地掉在地上，拉链开了道缝——露出里面一板没拆封的降压药，和一张泛黄的存折。 “拆迁款……是我算错了。”他声音发紧，左边嘴角有点歪，说话漏风，“那三万，哥当时说‘先放我这儿’，我以为他贪了，后来才发现账本上记着，是给我儿子攒的大学学费。” 我愣住了——这五年，他每次喝多了都要骂哥哥“黑心肝”，原来心里早装着本糊涂账。 “住院那几天，护士说总有人偷偷来看，放箱牛奶就走，”他抬手抹了把脸，汗和泪混在一起，“昨天我才在缴费单上看见——‘家属：哥’。” 原来哥哥那句“知道了”，不是冷漠，是把关心藏进了沉默里。 我们总说家人间最懂彼此，可为什么偏偏对最亲的人，连一句“是不是我错了”都要等五年，等一场病来逼？ 他慢慢把存折和药塞进我手里：“你帮我给他吧，就说……我对不起他。” 我看着他一瘸一拐往门口挪，蓝外套后颈磨出了个小洞，像块补丁，补着这五年的裂痕。 忽然想起他刚进门时，我以为那汗是累的——现在才明白，那是一个人揣着满心愧疚，走了五年夜路，终于敢朝光亮处迈一步时，紧张出的热。 楼道里的灯昏黄，他背影晃了晃，却没再像从前那样绕路。 或许家人就是这样：吵的时候像两束刺目的光，可真到需要时，又能拧成一股暖烘烘的热流——只要有人肯先转过身，说句软话。 你说，这世上有什么矛盾，是家人的眼泪和一句“对不起”解不开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