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日本没发现大庆油田,看似是国运,背后实则是东北抗联先辈们的以命相拼。当时日本勘探队在安达县打出深度达一千米井,距离油层仅两百米。 1931年侵占东北开始,为了缓解国内80%石油依赖进口的巨大扼喉感,日本满铁调查部其实早在哈尔滨附近的安达县草甸子水面观察到了油膜迹象。 日本人对石油的渴望,简直到了疯狂的地步。那可是一个工业国家的血液,没了它,什么军舰、飞机、坦克,通通都得趴窝。他们早就盯上了东北这块广袤的土地,从1929年起,就不断派遣地质专家像梳子一样在这里反复勘探。九一八事变后,更是把整个东北当成了自家的后院,勘探活动全面铺开。根据战后披露的档案,从1935年到1941年,日本在东北地区累计钻井竟然高达276口,几乎把松辽盆地翻了个底朝天。 他们甚至玩起了“伪装者”的把戏。一支代号“满洲第7开拓团”的队伍,表面上是来种地的农业移民,实际上却是配备了德国进口旋转钻机的精英勘探队,活动区域正是后来发现大庆油田的核心地带。1940年,他们在安达县打出了一口深达1100米的探井。后来的事实告诉我们,这口井距离大庆油田的主力油层,仅仅差了258米。258米,对于动辄数千米的地层来说,不过是一层窗户纸的距离。 那么,为什么这层窗户纸就是捅不破呢?很多人把原因归结为当时盛行的“海相生油”理论。这理论就像一副有色眼镜,让日本人坚信只有远古海洋沉积层才能生成大油田,而像松辽盆地这样的内陆湖泊沉积区,被他们和美国专家一同判了“贫油”的死刑。所以,即便有飞行员报告说看到了水面的油膜,满铁调查部的回复也冰冷而自负:“这个地方不存在生成石油的条件。”他们宁愿相信远在东京的理论,也不愿相信近在眼前的事实。 这副理论“眼镜”固然蒙蔽了他们的判断,但真正打乱他们节奏、甚至折断他们“手指”的,是另一股力量。当日本人的钻机在荒原上轰鸣时,他们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芦苇荡里的眼睛盯得死死的。抗联的战士们或许不懂什么“海相”“陆相”,但他们明白一个最朴素的道理:侵略者找的,肯定不是好东西,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于是,一场围绕石油的无声硝烟燃起了。1940年10月,抗联第三路军第12支队联合山林队,突袭了伪装成“铁路水源勘探队”的日本地质队,将其全歼,并缴获、摧毁了全部勘测仪器和核心数据。紧接着的11月,又是一场漂亮的伏击战,缴获了大量标注着异常地质构造的图纸和岩心样本,无法带走的钻机被当场砸毁或焚烧。这些图纸,后来被证实上面标注的位置,就是大庆油田的发现井,松基三井的所在地。 这样的袭击不是偶然。从1939年到1942年,共有23支日本勘探队遭遇袭击,设备损失惨重。后果是立竿见影的。日本石油专家森川清在回忆录里写道,1941年以后,勘探队外出必须配备一个中队以上的兵力护卫,作业被严格限制在白天。这种“武装到牙齿”的勘探,效率暴跌了60%。更致命的是,频繁的袭击和运输线的不安全,迫使日本人放弃了能打深井的重型钻机,换成了钻探能力有限的轻型冲击钻。这直接断送了他们突破最后那两三百米关键深度的可能性。 你看,历史在这里拐了一个大弯。一边是理论上抱残守缺、行动上又被游击战搅得焦头烂额的侵略者;另一边,是新中国成立后,以李四光为代表的中国地质学家,顶着“中国贫油论”的压力,坚持“陆相生油”理论,在松辽盆地上展开了科学、系统而无畏的探索。1959年9月26日,松基三井喷出工业油流,大庆油田横空出世,一举摘掉了中国“贫油”的帽子。 所以,哪有什么“国运”的垂青?那1100米钻杆与油层之间短短的258米,隔开的不是运气,而是侵略与反侵略的较量,是陈旧理论与科学创新的鸿沟,更是掠夺者与守护者截然不同的初心与结局。所谓的“国运”,不过是无数抗联先辈在冰天雪地里以命相搏,用血肉之躯为后代守住了这片土地下的宝藏。他们烧毁的不仅是钻机和图纸,更是日本战争机器一个可怕的幻想。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