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5年的某天夜里，毛泽东根本无法入眠，因为李富春的话还在耳边：镇上一个90多岁的老秀才，这人名叫宋大顺，曾经亲眼看到石达开的覆灭。 窗外的山风裹着湿气扑在窗纸上，油灯的火苗晃得人影发颤。 石达开的故事像块石头压在心里，同样的大渡河，同样的绝境，难道历史真要重演？ 1863年的安顺场，石达开的太平军被大渡河挡住去路。 本来河水刚退，正是渡河好时机，可他为刚出生的儿子办了三天庆功宴。 等宴席散了，山洪突然下来，河面涨得像条发怒的巨龙。 对岸的清军也趁机修好了工事，炮口正对着渡口。 更糟的是当地人的心。 太平军缺粮时硬抢了彝族老乡的青稞，结果土司带着人把山路堵死了。 清军又花钱收买了部落首领，前后夹击之下，三万大军成了瓮中之鳖。 老秀才宋大顺亲眼看见，那些穿着号衣的士兵最后连马料都吃不上，倒在河边的尸体顺水流了三天。 李富春说这老秀才年轻时在渡口开杂货铺，见过石达开最后的日子。 毛泽东披着蓑衣走了三里山路找到他，老人家坐在火塘边，烟杆抽得滋滋响：“石达开要是不分兵，要是不惹彝人，或许还有救。” 这句话让毛泽东在油灯下坐了半夜。 第二天一早，军委会议上就定了调：刘伯承带红一师在安顺场继续渡河，装作要全军从这里过；林彪率红二师四团连夜奔袭泸定桥，走另一条路。 命令里写着“24小时内拿下泸定桥”，红四团的战士们穿着草鞋在暴雨里跑，火把把山映得通红。 泸定桥上的木板早被拆光了，十三根铁索晃在半空，桥下浪头能把石头撞碎。 22个突击队员抓着铁链往前爬，子弹打在铁索上溅起火星。 四川籍班长廖大珠喊着“跟我上”，身后战士们踩着战友的肩膀往上冲，最后四个人永远留在了桥上。 现在再看那些泛黄的电报，才明白红军能赢，不只是跑得快，是把别人的教训变成了自己的路。 石达开办庆功宴的时候，红军战士正在帮彝族老乡收玉米；清军修炮台的时候，红四团已经在暴雨里奔袭了120里。 火塘边的烟杆还在老秀才手里转着，泸定桥上的铁索被岁月磨得发亮。 当年毛泽东在油灯下写的战术意见里有句话：“兵贵胜，不贵久。” 把三天的延误变成24小时的奔袭，把敌人的天险变成自己的生路，这或许就是历史教会我们最实在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