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美援朝时期，王海（立者）在前线机场向空军司令员刘亚楼、志愿军空军司令员刘震作汇报。 1952年春的前线机场，25岁的王海站在两位将军面前，手里攥着磨得起毛的战术笔记。 美军F-86机群在清川江上空划出的死亡弧线还没从他脑海里散去，汇报的声音却异常坚定"他们的圆圈战术看似严密，可转弯时总会露出3秒钟的射击窗口。 "这位航校毕业才两年的飞行员，带着仅200小时飞行记录的大队上了战场。 1951年11月18日那天，6架米格-15突然撞上60架美军F-84。 王海没按教科书出牌，带着编队直插敌阵打散队形，单机追逐时他死死咬住一架F-84，直到炮弹出膛的火光映亮座舱盖。 这场空战下来，志愿军零伤亡击落5架敌机，消息传回指挥部时，作战地图上的红箭头第一次压过了蓝线。 "小机群、多批次、打了就走"，王海在战术板上画的折线图后来贴满了各部队宿舍。 他发现美军战机续航久但机动性差，就让队员像游击队员一样打伏击。 整个参战期间，这个年轻的大队80多次升空，击落击伤29架敌机，孙生禄为掩护队友撞向敌机时，仪表盘指针永远停在了24岁。 1952年授勋时，集体一等功的奖状盖着鲜红的印章，边角还沾着机场跑道的泥土。 刘亚楼听完汇报，把王海的战术笔记拍在桌上"就按这个打，加打一番！"后来《刘亚楼军事文选》里记载，这次谈话让志愿军空军参战时间延长了三个月，空3师硬是把敌我损失比从1:8拉到1:1.4。 王海驾驶的那架米格-15机身上，9颗红星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其中4颗实心的是击落战绩，5颗空心的是击伤记录。 1985年王海穿上空军司令员制服时，办公室墙上挂着两张地图一张是朝鲜半岛空战示意图，另一张标着苏-27的引进路线。 他在军委会议上说"当年我们靠战术弥补装备差距，现在既要钢也要气。 "那年冬天，第一批苏-27降落在南苑机场，他摸着冰冷的机身想起1951年的座舱盖同样的金属触感，不同的是仪表盘上的俄文字母变成了中文标注。 去年秋天，我在空军博物馆见到王海大队现任飞行员。 他们指着歼-20的座舱说"王司令员当年总结的'梯次攻击'，现在用数据链实现了自动化。 "玻璃展柜里，那本磨毛的战术笔记旁边，放着最新的飞行手册，扉页上"在战斗中学习战斗"的字迹，和60多年前一模一样。 王海向刘亚楼汇报时强调的"3秒射击窗口"，如今成了模拟器训练的必练科目；他当年驾驶的米格-15旁，歼-20的隐形涂层在灯光下泛着蓝光。 从清川江上空的单机缠斗，到如今的体系化空战，变的是装备性能，不变的是飞行员眼里那股"升空即决战"的锐气。 这种把战场智慧转化为胜势的能力，或许正是这支英雄部队跨越时代的密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