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从肾炎到尿毒症,中间吃了大半年中药,花了五万多。最后还是透析了。有人问我,

嘉虹星星 2025-12-28 12:08:30

我老公从肾炎到尿毒症,中间吃了大半年中药,花了五万多。最后还是透析了。有人问我,那钱是不是白花了?后悔吗?我问他,他说,不后悔。他说,如果不去试那一下,这辈子心里都得有个疙瘩,干啥都安生不了。 结婚十二年,他第一次跟我说“可能撑不住了”那天,窗外的梧桐叶正往下掉,一片接一片砸在玻璃上。 他的肾炎查出来时肌酐已经四百多,医生说“尽快准备透析”,可他盯着病历本,手指把纸边捏出了褶子——“我想试试中药,听说有个老中医……” 那天下午我们跑了三家药店,抓回的药包堆在客厅,像座小山;老中医说“三个月看效果”,他把这句话写在手机备忘录首页,设了每天提醒。 药罐子在厨房咕嘟了大半年,药渣倒了一麻袋又一麻袋,他每天早晚捏着鼻子喝,说像吞带土的苦胆汁——可每次喝完都要看看舌苔,问我“今天是不是看着好点了?” 第七个月复查,肌酐飙到八百,医生拿着报告单叹气,“住院吧,该透析了”,他坐在诊室长椅上,半天没说话,最后把中药包从包里掏出来,扔进了垃圾桶。 后来总有人问我,那五万多是不是打了水漂?中药到底有没有用? 我问他时,他正躺在病床上练握拳——透析针扎在手背上,青了一大片——“不后悔”,他说,“你想啊,要是当时没去抓那堆药,现在透析的时候,我会不会老想‘要是当初喝了中药呢’?” 五万多块,是我们攒了三年的装修钱;大半年时间,是医生说“越早透析越好”的窗口期;可他说,比起“万一有用呢”的念想,这些好像没那么重。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明知道可能是徒劳,却怕那个“没试过”的疙瘩——它会在每个失眠的夜里钻出来,说“你本可以”,比疾病本身更磨人。 现在他每周三次透析,胳膊上的瘘管鼓着,可看电视时会突然笑出声,说“你看这剧里的人纠结来纠结去,还不如当初试一把痛快”。 透析机的嗡鸣声成了家里新的背景音,他反而比以前睡得沉了。 那堆药渣早被倒进了垃圾桶,但他心里那个“疙瘩”,被自己亲手揉开了。 后来我常想,有些选择,不是为了改变结果——是为了让自己在结果面前,能挺直腰杆说“我尽力了”。 窗外的梧桐又黄了,他靠在沙发上剥橘子,汁水滴在手上,他舔了舔,说“今年橘子比去年甜”——阳光从叶缝里漏下来,刚好照在他没捏褶子的病历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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