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住院,我病房里住了个才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得了癌症。没隔几分钟,她就疼得蜷缩起

嘉虹星星 2025-12-30 22:09:14

昨天住院,我病房里住了个才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得了癌症。没隔几分钟,她就疼得蜷缩起来,额头上全是冷汗,咬着牙不敢出声,可那压抑的闷哼还是像小刀子似的,一下下剜着人心。 昨天住院,病房靠窗的床位新住进来个姑娘。 二十出头,扎着低马尾,病历本被她攥在手里,边角都卷了。 护士来量血压时,我瞥见封面上“癌症”两个字,心里咯噔一下——这么年轻的孩子,怎么就…… 没隔几分钟,她突然往被子里缩,后背弓成虾米,额头上的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滑,滴在枕套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印子。 她死死咬着下唇,指节攥得发白,连床沿的铁栏杆都被她抠出几道浅痕;我听见她喉咙里发出“呜呜”的闷声,像只受伤的小兽,不敢大声哭。 你说,人到底能有多疼? 疼到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疼到想把自己揉成一团塞进墙缝里,可她偏偏咬着牙,连一声“疼”都没喊出来。 下午护士来换药,她疼得浑身发抖,我顺手递过去一张纸巾,她却先擦了擦我手背上沾到的药水。 声音轻得像羽毛:“谢谢阿姨,您别碰着凉。” 我这才看清她的脸,眼睛很亮,就是没什么血色,笑起来左边有个浅浅的梨涡。 后来她疼得实在忍不住,抓着我的胳膊直抖,眼泪混着汗往下掉,却还断断续续说:“阿姨您别担心,这药劲儿过了就好了,我爸妈还在赶来的路上呢,不能让他们看见我这样。” 原来她不是不怕,是怕爸妈心疼——怕他们刚从老家坐了十几个小时火车赶来,还没喘口气就要跟着她掉眼泪。 我原以为她是被疼垮了的小姑娘,可她每次疼过劲儿,都会对着窗外的树笑一笑,好像刚才那个蜷缩成一团的人不是她。 那笑容里没有怨,倒有点像在跟自己说“再撑会儿”,撑到爸妈来了,撑到下次检查,撑到……或许是撑到春天,看窗外那棵树发芽。 她床头摆着个洗得发白的兔子玩偶,耳朵掉了一角,是用红绳绑着的。 我问她是不是很喜欢兔子,她眼睛亮了亮:“是我妹妹送的,她说兔子最能熬了,再冷的冬天都能等到青草。” 傍晚她吃了止痛药,终于睡安稳了,眉头也松开了些。 我看着她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指甲盖因为疼太久有点发紫,却还保持着半握的姿势,好像睡着都在跟什么较劲。 人这一辈子,谁还没遇到过几道坎呢? 可像她这样,被命运狠狠砸了一锤,还能咬着牙把眼泪咽回去,想着别让家人担心的孩子,真让人心疼又佩服。 或许我们能做的,就是在别人撑不住的时候,递上一张纸巾,或者一个安静的拥抱——不用多说什么,陪伴本身就是力量。 夜里查房,护士轻轻给她掖被角,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脸上,那几道被冷汗浸出的泪痕,好像也淡了些。 明天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她会不会好一点? 我偷偷把她床头的兔子玩偶往她手边挪了挪,希望那个掉了耳朵的小兔子,能替我们这些陌生人,给她一点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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