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深夜,黄金荣的儿媳妇李志清偷偷跑进公公房间,李志清脱掉身上的衣服,小心翼翼的走上床,一把抱住黄金荣说:“公公,儿媳不想做寡妇。”事后林桂生知道后,却随便他折腾。 那年深夜,黄公馆紧闭的房门被一双冻得发紫的手轻轻推开。 当那个名叫李志清的女人,赤着脚走进公公黄金荣的卧室,并在那一刻褪去身上仅有的衣物时,她不仅是在进行一场豪赌,更是在完成一种关于生存的冷酷置换。 一句“儿媳不想做寡妇”,带着三分算计、七分对饥寒的极度恐惧,彻底击穿了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青帮大佬的防线。 这一夜,是黄金荣晚年悲剧的隐秘开端,也是他人性与财富防线全面崩塌的前奏。 很多人只看到了这段乱伦关系的荒唐,却忽略了在这深宅大院的帷幕后,隐藏着一个被苦难喂大的灵魂对权力和金钱近乎病态的渴望。李志清并非生来就是精明的掠夺者,她的心是在无数个挨饿受冻的日子里一点点硬起来的。 早年父母双亡,孤儿院里无休止的冷眼与体罚,甚至在嫁入黄家成为养媳、丈夫骤逝后被仆人赶进漏风偏房的经历,都在教她一个道理: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大上海,尊严是廉价的,唯有握在手里的真金白银才是暖的。 她太懂怎么伺候人了,那是她在那段连热水都喝不上的日子里,为了活命练出来的本事。 她比谁都乖巧,为了讨好黄金荣,她能摸准老头子每一个生活细节,从书房笔墨的摆放到早起的一杯茶,无微不至。她比谁都勤奋,甚至主动学会了打理鸦片生意和收租账目,其精明程度让原本看不起她的下人都感到畏惧。 黄金荣甚至觉得,这个曾经唯唯诺诺的儿媳,是在那场为了小戏子露兰春引发的风波、甚至露兰春卷款私奔让他颜面尽失后,上天派来弥补他的“贴心小棉袄”。 在他的授意下,李志清一步步掌握了黄公馆的财政大权,那时的黄金荣一定想不到,他眼中的“忠诚管家”,其实早就开始在暗中搬运蚂蚁家般的财富。 每一笔入账,她都记得清清楚楚;每一个藏匿金条的角落,她都烂熟于心,她把自己在这个家里受过的每一份冷眼,都折算成了保险柜里沉甸甸的金条。 这种建立在纯粹利益和生存需求上的“虚假繁荣”,在1949年那个风雨欲来的关口,终于迎来了图穷匕见的时刻。 那时候,时局大变,曾经叱咤风云的大佬们面临生死抉择。结拜兄弟杜月笙看得透彻,收拾细软远走香港,临行前苦劝黄金荣同行。但八十岁的黄金荣犹豫了。他像守财奴一样盯着自己在上海滩那一栋栋带不走的房产,心里盘算着自己并未欠下太多直接的血债,或许只要低头认错,还能守着这份家业终老。 他留恋的是故土和那些搬不动的地契,而李志清盯着的,只有那只能救命、能变现的流动资产。 就在黄金荣还做着晚年富家翁迷梦的时候,李志清动手了。她没有丝毫的哭闹和争辩,反而利用那个风平浪静的午后,趁着黄金荣外出听戏的空档,甚至有些说是专门找来锁匠,将那个装载着黄家最后家底的保险柜洗劫一空。 所有的黄金、美钞、珠宝,甚至哪怕是一点便于携带的细软,都被她塞进了行囊。 当轮船汽笛拉响,李志清站在甲板上回望渐渐模糊的上海滩时,不知她脑海里浮现的是那个把自己关在偏房冻得发抖的夜晚,还是公公发现家财散尽后那张绝望的脸。她带着巨款消失在了茫茫人海,据说后来辗转台湾,再也没有回头。 黄金荣输得干干净净,这一击,比当年林桂生的离去更致命,比露兰春的背叛更彻底。它直接抽干了这个老人赖以生存的经济血液。 接下来的日子,对于这位昔日的“流氓大亨”来说,不仅是权力的丧失,更是尊严的粉碎性毁灭。为了活下去,他不得不在报纸上公开发表《自白书》,承认罪行。于是,大世界门口多了那样一幅极具历史讽刺意味的画面:曾经不可一世的黄老板,如今只是一个步履蹒跚、拿着扫帚扫大街的落魄老人。 路人侧目,昔日门徒做鸟兽散。偌大的黄公馆,只剩下无尽的空旷与寒风。 可就在这人走茶凉的绝境里,命运却又给这一出荒诞剧安排了一个极其温情的注脚。在那些他曾宠爱的妻妾、信赖的儿媳统统离他而去时,留在他身边为他端屎端尿、擦拭身体直到断气的,竟然是一个毫无名分、在公馆里最为卑微的女佣——张桂英。 她没有什么图谋,也没那个本事卷钱跑路,她留下来,或许仅仅是因为那是当时那一刻,作为一个人最朴素的不忍心。 1953年,黄金荣在贫病交加中咽下最后一口气,传说他临终前将手里仅剩的一点私房钱塞给了张桂英,那是他对这个世界最后的一点感知。 回看这一生,黄金荣的命运轨迹实则是被这四个女人的一举一动深深雕刻的。林桂生帮他起高楼,给了他骨架;露兰春让他迷了心窍,不仅不仅私奔更是卷走了机密文件让他颜面扫地;李志清在他最需要依靠的时候,极其理智地抽走了所有的资金支柱;而张桂英,用最卑微的身躯替他收了场。 信源:虎嗅APP——黄金荣:“大佬”的末日迷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