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因上班时间处理私人邮件，被领导罚款 300 元，妻子解释是急事不处理不行，领

妻子因上班时间处理私人邮件，被领导罚款 300 元，妻子解释是急事不处理不行，领导不听还当场辞退了她。结果，到了第二天下午，领导就打电话一直打个不停，最后我接了电话：“我妻子已经找到新工作了，如果您需要她，月薪加 800 元。” 妻子推门进来时，我正在择青菜，菜叶上的水珠溅在瓷砖上，洇出小小的湿痕。她手里攥着张粉色的罚款单，边角被捏得发皱，300元的数字用红笔标得刺眼。藏青色的工作服领口歪着，是她跑着回来时扯的——平时她最在意工装整洁，说"上班就得有上班的样子"。 "王经理说，要么签离职单，要么记大过扣奖金。"她把包往沙发上一扔，拉链没拉好，里面的笔记本滑出来，封面贴着只小熊贴纸，是去年我送她的生日礼物。"我解释了，那封邮件是医院发的，妈复查结果出来了，说有个指标不太好，我急着看才点开的。就两分钟，他非说我违反规定。" 她声音发颤，眼角红得像浸了水的樱桃。我想起早上出门前，她还念叨"今天要跟张总对接合同，千万别出岔子"。她在这家贸易公司做了五年，从跟单员做到客户主管，抽屉里的优秀员工奖状攒了四张，最底下那张还是王经理亲手发的，当时他拍着她肩膀说"小陈做事靠谱，是咱们部门的顶梁柱"。 "他当时脸拉得老长，"妻子蹲在地上捡笔记本，手指划过扉页上的客户名单，"指着墙上的员工守则说'制度面前人人平等'，还让行政把监控调出来，当着全部门的面说我'公私不分'。"她突然捂住脸，"最要紧的是，我桌上那叠客户资料还没来得及交接，张总的合同明天就得签，他居然说'自有新人接手'。" 我把择好的青菜放进篮里，水珠顺着菜叶滴下来，打在她没穿袜子的脚背上。她脚趾蜷了蜷，去年冬天冻裂的口子还没好透，结着层薄痂——为了赶项目，她在公司通宵过三次，每次回来脚都冻得冰凉。第二天下午，手机在茶几上震个不停，屏幕上跳着"王经理"三个字。妻子正在厨房热牛奶，瓷杯碰到灶台的声音里，她头也没抬："别接，准没好事。"可电话锲而不舍，连震了七次，我擦着手接起来时，听筒里的声音劈着叉："小陈呢？让她赶紧回个电话！张总的合同出问题了，客户资料全在她电脑里，加密的！" 我瞥了眼厨房，妻子正背对着我站着，牛奶的热气模糊了她的侧脸。"她昨天就离职了。"我把手机夹在肩膀上，往锅里添了瓢水，"您不是说'自有新人接手'吗？" "哎呀老陈，你让她接电话！"王经理的声音透着慌，"新人哪懂这些？张总刚才发了火，说今天看不到修改版合同，就换合作方！那可是三百万的单子！" 妻子端着牛奶过来，瓷杯在茶几上放得轻轻的，杯沿沾着圈奶渍。她冲我摇摇头，可眼里的光亮了亮——那客户是她跟进了两年的，从第一次见面带错资料，到后来能背出对方老板的忌口，她笔记本里记了满满三页。 "她已经找到新工作了，"我看着妻子抿牛奶的样子，她嘴角沾着点白，像只偷喝的猫，"就在对门写字楼，刚谈好的。您要是实在需要她回去处理，也不是不行——月薪加800，按天算加班费。" 听筒里静了两秒，接着是圆珠笔划过纸的声音，王经理大概在急着算账。"加！加！让她现在过来！"他的声音突然软了，"昨天是我说话冲了，300块罚款我让财务退回来，再补她三天工资当补偿......" 妻子把牛奶杯往我手里一塞，杯壁的温度烫得我指尖发麻。她翻出手机，点开与张总的聊天记录，最新一条是昨天下午发的："合同细节我标在附件里了，有问题随时找我。"发送时间正是她被罚款的时候——原来她一边被骂，一边还在处理工作。我挂了电话，看着她翻出工装外套，手指在拉链上顿了顿："真要回去？"她弯腰系鞋带，鞋跟处磨掉块皮，是上个月赶地铁时崴的。"不然呢？"她抬头笑，眼角的细纹里还带着点湿，"总不能让他把锅甩给新人。" 窗外的阳光斜斜照进来，落在她没来得及收拾的笔记本上，小熊贴纸在光里泛着亮。王经理急着找她，是真怕丢了单子，还是怕被老板知道"三百万合同卡在哪"？那800块加薪，是应急的妥协，还是终于肯认她的价值？你们说，这突如其来的"重视"，到底是因为离不开她的工作，还是离不开她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