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0年,北大才女王承书扔下丈夫儿子不辞而别,丈夫张文裕翻遍北京城找不到人。17年后,一个白发老太太站在家门口,儿子愣住了,突然冲过去抱着她嚎啕大哭。 在那个年代,王承书就是“学霸”这个词的天花板。她爹是晚清的数学家,她自己呢,是燕京大学物理系唯一的女生。教授一开始还瞧不上,说女的学不好物理,结果她毕业直接考了第一。后来去了美国密歇根大学深造,嫁给了自己的导师,也是我国著名的物理学家张文裕。 在美国的时候,她有多牛?她和导师乌伦贝克搞出来的“王承书-乌伦贝克方程”,到现在还是物理学界的经典。她的导师不止一次跟人说:“承书接着研究下去,拿诺贝尔奖是迟早的事。” 当时他们在美国的生活,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妥妥的“顶配”:住豪宅,开轿车,学术上是顶级大牛,儿子都拿了美国国籍。可1949年,新中国成立的消息传来,两口子坐不住了。 “国家都建好了,我们还不回去?” 王承书跟丈夫一商量,打包回国! 美国人哪能轻易放走这种顶尖人才?找各种借口刁难。说他们带的半导体材料是禁运品,给扣了;又说儿子是美国公民,不能走。王承书是个烈性子,当场就把儿子的美国护照撕了,吼道:“现在他只有中国国籍!” 特工把他们的三百多箱行李翻了个底朝天,想找机密资料,结果啥也没找到。他们不知道,王承书早就把最重要的学术笔记和资料,拆成一份份小包裹,花了七年时间,像蚂蚁搬家一样,陆陆续续全寄回了国内。 回国后,王承书被安排在中科院近代物理研究所,干她的老本行——热力学和统计物理。可她这个人,好像天生就是为国家“救火”来的。 1958年,国家要搞热核聚变,一片空白。46岁的她主动请缨,从零开始啃这个硬骨头。去苏联考察的火车上,她七天七夜没怎么合眼,翻译出了苏联的《雪伍德计划》,后来用“郭臻”这个笔名出版,直接带出了中国第一批搞核聚变的队伍。 这只是第一次“转行”。 真正的“消失”,发生在1960年底。当时,中苏关系破裂,苏联专家全部撤走,撂下一句话:“你们的原子弹工厂,就是一堆废铜烂铁。” 当时负责原子弹工程的钱三强急得火烧眉毛,最关键的“高浓缩铀”提炼技术卡住了脖子。这玩意儿就是原子弹的“心脏”,没它,一切都是空谈。钱三强找到了王承书,开门见山,问她愿不愿意接下这个任务。 王承书几乎没有犹豫,只对钱三强说了三个字:“我愿意。” 这一声“我愿意”,背后是与丈夫儿子的生离,是姓名的隐匿,是对前半生所有荣耀的割舍。 就这样,她从北京的家中“蒸发”,来到了戈壁滩深处的兰州504厂。这里,她是全厂唯一的女性高级研究员,同事们都只知道她姓王,叫她“王老师”或“王先生”。 那是什么样的日子?没有超级计算机,就用算盘和计算尺。为了计算一个关键数据,她带着团队手摇计算机,算出来的废稿纸,塞满了整整三个大抽屉。戈壁滩的风沙大,她就住在简陋的“干打垒”土房里。想家了,想儿子了,就给北京的丈夫写信,信里什么都不能说,只能夹着一片戈壁滩上捡来的枯黄叶子。 张文裕也是个搞物理的,他懂。他翻遍了植物图鉴,查到那是戈壁滩上特有的植物,他才明白,妻子还活着,在那个遥远又荒凉的地方。 17年,对一个孩子来说,几乎是一整个童年和青春。儿子张哲后来回忆,他对母亲最后的印象,就是她穿着裙子,挤上公交车的背影。他甚至一度以为,是妈妈不要这个家了。 直到1977年的秋天。 那天,张哲打开家门,门口站着一个满头白发、身材瘦小的老太太。他愣住了,眼前这个苍老的身影,和他记忆里那个穿着裙子的妈妈,简直判若两人。他呆呆地看了好久,才试探着叫了一声:“妈?” 老太太眼圈一红,点了点头。 27岁的张哲再也控制不住,像个孩子一样冲过去,抱着母亲嚎啕大哭。这哭声里,有17年的思念,有17年的委屈,更有重逢的狂喜。那一年,王承书65岁。 1992年,丈夫张文裕病重去世。临终前,他拉着王承书的手,才知道妻子这几十年到底干了件多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他喃喃地说:“原来你藏着这么大一个秘密啊……” 丈夫走了,王承书做了一个决定。她拿出夫妻俩一辈子的积蓄,一共10万块钱。在90年代初,这可是一笔巨款。她把这笔钱,以丈夫张文裕的名义,全部捐给了希望工程。 有人不解,她自己生活非常节俭,晚年得了眼疾,医生建议用进口药,她都舍不得。她说:“这些钱给没书读的孩子,比我吃药值当。” 这笔钱,在西藏日喀则萨迦县,海拔4500米的雪山脚下,建起了一所“文裕希望小学”。
1960年,北大才女王承书扔下丈夫儿子不辞而别,丈夫张文裕翻遍北京城找不到人。1
趣史小研究
2025-08-13 02:3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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