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彭总曾对工作人员感慨:“我现在很思念刘坤模同志。”他老人家在最困顿时期,竟然念念不忘的是这位前妻,不由得引起众人的好奇和疑问。 要解开这个疙瘩,得从1922年说起。 那会儿的彭德怀,还不是威震四方的元帅,是个24岁的湘军军官。因为祖母病重,他赶回湖南湘潭老家。家里老人看他老大不小了,就一个心思:赶紧成家,给彭家留个后。 彭德怀拗不过,但提了个要求:人得我自己看。就这么着,经人介绍,他见到了一个叫“细妹子”的女孩。这女孩当时才12岁,是个还没长开的黄毛丫头,怯生生的。彭德怀看她身世可怜,人也还算机灵,就点了头。 俩人结婚后,彭德怀问她大名叫啥。细妹子摇摇头,说没大名。彭德怀想了想,说:“男子为乾,女子为坤。我希望你成为女中模范,以后就叫‘刘坤模’吧。” 他不光给了她一个家,还给了她一个全新的身份和期许。那个年代,一个男人能有这种想法,挺超前的。 彭德怀是真把她当块璞玉来雕琢。他看刘坤模还裹着脚,就劝她放脚;看她不识字,就亲自跑几十里山路去镇上买来小学课本,一个字一个字地教。他常说:“以后我万一不在了,你也能靠自己活下去。” 这话听着,不像夫妻,倒更像兄长和老师。 刘坤模呢,也是个有心的。她打心底里感激这个男人,跟着他认字读书,思想也慢慢跟上了他的脚步。那几年,彭德怀的部队驻扎在哪,她就把书读到哪。日子虽然颠沛,但心里是热乎的。 好日子不长。1928年,彭德怀接到命令要带兵去平江。临走前,两人在湘江码头告别。他们都以为,这不过是几个月的短暂分离。谁能想到,这一挥手,再见就是十年之后,而且早已天翻地覆。 彭德怀在平江干了件大事——领导了平江起义。从此,他成了国民党重金悬赏的“共匪头子”。他自己是轰轰烈烈闹革命去了,可苦了在家乡的刘坤模。 “彭德怀老婆”这个身份,成了她最大的催命符。反动派到处抓她,她只能东躲西藏,过上了流亡生活。为了活命,她沿路乞讨,受尽了白眼和欺辱。更绝望的是,彭德怀音信全无,是死是活,没人知道。 在最难的时候,她遇到了一个叫徐任吾的男人,在别人的撮合下,为了有个依靠,她改嫁了,还生下了一个女儿。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一个女人想活下去,还能有什么更好的选择呢?这事儿,搁谁身上都得叹口气。 直到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刘坤模在报纸上看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八路军副总司令彭德怀。那一刻,她眼泪刷地就下来了。原来,他还活着。 她鼓起所有勇气,给彭德怀写了封信。地址她不知道,信封上就写了六个字:“平型关 彭德怀收”。 不久,刘坤模在组织的安排下,一路辗转到了延安。 十年了,再次相见,两人四目相对,千言万语都堵在喉咙里。刘坤模哭着把这些年的遭遇,包括自己已经再婚生女的事,全都坦白了。 彭德怀听完,一句话都没责怪。他沉默了很久,只是看着眼前这个被岁月和苦难磨平了棱角的女人,长长地叹了口气,说:“这些年,你吃苦了。你不怪我,我也决不怪你。” 他接着说:“你来,我们欢迎;你走,我们欢送。孩子还小,离不开娘,你还是回去吧。” 就这么着,两人办了离婚手续。彭德怀亲自把她送到延安的城门口,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黄土路上。这次重逢,竟成了他们婚姻的终点。 彭德怀后来和著名记者浦安修结了婚,两人相濡以沫,一起度过了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的峥嵘岁月。按理说,浦安修才是陪他走过最辉煌、也最艰难时光的伴侣。 可为什么,在1959年那个政治生涯的冰点,他偏偏想起了刘坤模? 庐山会议后,他被一撸到底,从功勋卓著的元帅变成了“右倾机会主义分子”。身边的人,有的划清界限,有的落井下石,连妻子浦安修也顶不住巨大的政治压力,最终在1962年选择和他离婚。 那一刻,他失去的不仅是权力和地位,更是他一生为之奋斗的信仰和价值认同。他被整个世界抛弃了。 在那种极度的孤独和苦闷中,他怀念刘坤模,或许怀念的并不仅仅是那个人,而是和她在一起的那段时光。 刘坤模,是他革命生涯和个人生活的起点。她见证了他最本真、最意气风发的样子。 当晚年的彭德怀被剥去所有光环,打回原形时,他的记忆深处,浮现出那个最初的自己,和那个最初的、被他亲手引上革命道路的女人。思念刘坤模,其实是他对自己青春和初心的一次遥望。 刘坤模没有错,她只是想活下去;彭德怀也没有错,他投身革命,九死一生。他们俩的悲剧,是那个大时代的悲剧。就像彭德怀自己说的:“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是那个时代造成的。” 彭老总一生刚正不阿,从不向任何人低头,唯独在感情上,他留下了太多的无奈和叹息。那句“我很思念刘坤模同志”,与其说是在思念一个人,不如说是在祭奠一段回不去的岁月,和那个再也找不回来的、纯粹的自己。
薄一波评价“毛刘邓彭”,客观公正一针见血,对毛主席感情很特殊1986年,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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