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中国驻尼泊尔大使馆的外交官朱敏才退休后，不顾子女们的反对，带着妻子离开了家，从此后音讯全无，直到10年后，一位衣衫褴褛的老人被紧急送往医院，才揭开了朱敏才和妻子失踪的真相。 2024 年春，贵州望谟县尖山小学的晨读声飘出教室。孩子们捧着崭新的英语绘本，封面上印着 “孙丽娜老师捐赠” 的字样。校长指着黑板旁的照片：“这位朱爷爷和孙老师，曾在这里教了咱们十年书。 ”照片里的朱敏才背着柴禾，孙丽娜握着粉笔，两人笑得比山间的太阳还暖。没人会忘记，2015 年那个谷雨，朱敏才倒在讲台上时，手里还攥着写满英语单词的粉笔。 2010年暴雨季，望谟县尖山苗寨的教室被山洪冲毁。 朱敏才看着浑身湿透的孩子，当即决定把课堂搬到后山山洞。 他用镰刀割掉洞口的杂草，孙丽娜把塑料布铺在地上当课桌。 “今天学‘rain（雨）’，大家看外面的雨，跟着我读。”孙丽娜的声音在山洞里回荡。 有个叫阿妹的残疾女孩没法走路，朱敏才每天背着她往返山洞，六十多岁的人，后背常被汗浸得透湿。 后来他特意用外交时攒下的人脉，联系北京的公益组织，给阿妹捐了轮椅，还在新教室修了坡道。 2007年冬，山里的课本彻底断供。 朱敏才翻出珍藏的外交晚宴邀请函，裁掉边缘空白处，写上英语单词给孩子们当卡片。 孙丽娜则把自己的珍珠项链卖了，换成教辅书和冻疮膏——她发现很多孩子的手冻得握不住笔。 “孙老师，这项链那么贵，您咋卖了？”孩子怯生生地问。 她笑着摸孩子的头：“项链再贵，也不如你们能读书值钱。” 那年春节，两人没回北京，而是在漏风的宿舍里，给每个孩子写了英语贺卡，落款是“朱爷爷、孙老师”。 2013年，朱敏才的咳嗽越来越严重，夜里常咳到无法躺下。 他偷偷把医生开的药藏起来，省着给有哮喘的孩子用，自己则靠喝生姜水硬扛。 有次孙丽娜整理他的行李，发现床底藏着一摞未寄出的信，全是写给北京老同事的。 信里没提自己的苦，只说“山里娃缺书缺老师，能不能帮忙筹些资源”。 靠着这些信，后来有三所北京小学给尖山小学捐了电脑和图书，朱敏才还特意学了简单的电脑维修，守着机房当“管理员”。 2005年秋，北京家里的石榴树结满果实。朱敏才和孙丽娜盯着晚间新闻。 画面里贵州山区的孩子轮流舔半截铅笔，孙丽娜突然摘下脖子上的珍珠项链。 “咱们去支教吧，别等退休了，现在就去。” 她的话让朱敏才愣了愣，随即点头。 打包行李的三十公斤的教材里，混着他的外交笔记本和她的特级教师证书。 “别跟孩子说支教的事，怕他们担心。”孙丽娜把珍珠项链放进首饰盒最底层。 抵达望谟县的第一晚，他们住在牛棚改的宿舍，老鼠在屋顶跑过，孙丽娜却笑着说：“比当年插队时好多了。” 2015年谷雨，朱敏才在课堂上突然栽倒。 粉笔从他手里滑落，在黑板上划出一道歪歪的线，像他那时微弱的呼吸。 孙丽娜冲上去抱住他，才发现他的口袋里还装着给阿妹改好的英语作文，纸上沾着血丝。 救护车盘山时，她摸着丈夫枯瘦的手，想起他曾说“要教到教不动为止”，眼泪砸在他的袖口上。 贵阳医院的诊断书下来：脑溢血、高原性心脏病，医生说“是常年累出来的病根”。 2018 年，朱敏才长眠在八宝山。 追悼会上，二十个山里娃连夜坐三十七小时绿皮火车赶来，捧着用松枝做的花环。 如今孙丽娜的左眼视力只剩0.03，却还在给贵州的乡村教师做培训。 2024年望谟县的英语统考中，尖山小学的平均分排全县第三，校长在表彰会上说：“这是朱爷爷和孙老师打下的基础。” 那本泛黄的教案，还在教育局的档案柜里躺着，扉页的干花虽枯，却像这对夫妇的故事一样，永远散发着温暖的光。 这对曾体面的北京退休夫妇，用十年深山岁月，把外交礼袍和特级教师的光环，换成了孩子们的笑脸与成长 —— 这才是他们退休后，最珍贵的 “体面”。 参考资料： 外交官夫妇朱敏才孙丽娜：9年支教绽放最美心灵．中国文明网 2015-04-1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