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我因为得罪了局里的领导，被发配到了水库，没想到却因祸得福。那年我2

1995 年我因为得罪了局里的领导，被发配到了水库，没想到却因祸得福。那年我 28 岁，在县水利局防汛办当干事，手里管着防汛物资采购的活儿。局里王主任想虚报一批沙袋经费，那天他把我叫到办公室，关上门，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塞给我，说： 小张，这批沙袋按两倍数量报，多出的钱咱们俩分，以后我还能给你多... 我当时愣了一下，赶紧把信封推回去。我说王主任，这不行，防汛物资是救命的钱，虚报数目要是真遇到洪水，沙袋不够出了事谁担得起。王主任脸一下子沉了，说小张你不懂事，这点小事有什么要紧。我还是坚持不肯，说规矩不能破。他没再勉强，让我先回去。 1995年，我28岁，在县水利局防汛办当干事。 手里管着防汛物资采购的活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管的是全县十几个乡镇的沙袋、救生衣，都是救命的东西。 那天下午，王主任突然叫我去他办公室。 下午三点的阳光斜斜切过办公桌，浮尘在光柱里打转。他关上门时，锁舌咔嗒一声，像把什么东西封死了。 “小张，坐。”他从抽屉里抽出个牛皮纸信封，推过来时，信封边角磨得发亮，捏在手里有厚度——后来才知道那是三千块，抵我三个月工资，1995年的县城，够买半间小平房。 “这批沙袋按两倍数量报，”他声音压得低，眼尾笑纹堆起来，“多出的钱咱们俩分，以后我还能给你多……” 我当时手都僵了，信封像块烫铁，赶紧往回推。 “王主任，这不行。”声音有点抖，我盯着桌上的防汛地图，红笔圈的低洼区住着三万人，“防汛物资是救命的钱，虚报数目要是真遇到洪水，沙袋不够出了事谁担得起？” 他脸上的笑一下子掉了，像面具裂了缝。 “小张你不懂事，”语气冷下来，“这点小事有什么要紧？” 我还是把信封往他那边推，指尖碰到他手背，凉的。 “规矩不能破。” 他没再说话，盯着我看了几秒，那眼神像在掂量什么，最后摆摆手：“先回去吧。” 出门时，走廊的风灌进衣领，才发现后背全是汗。 后来听老同事说，王主任那时刚给儿子买了婚房，欠着债——另一种解释是，他觉得这行里的“规矩”本该如此，我是硬生生把人情做成了敌意。 三天后，调令下来：去三十公里外的水库管理所报到，说是“加强基层防汛力量”。 很多年后才明白，那天推回去的不只是信封，是把28岁的自己从某个滑坡上拽了回来。 坚守底线不是硬碰硬，是知道哪根线碰了会睡不着觉——比如救命钱，比如别人的安危。 现在想起那天下午，光柱里的浮尘还在转，只是不再觉得闷了——有些选择当时疼，后来却成了撑着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