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8年,志愿军撤军前,黄继光弟弟当逃兵被抓回,他含泪承认:黄继光是我哥。

不急不躁文史 2025-12-03 10:06:11

1958年,志愿军撤军前,黄继光弟弟当逃兵被抓回,他含泪承认:黄继光是我哥。 1958年,最后一批中国人民志愿军准备从朝鲜撤回来,队伍在山谷里往南走。 有人发现,队伍尾巴上那个四川小伙总往后看,走两步就停一下,像心里有根绳子拽着。他叫黄继恕,有战士笑他,说你这么磨蹭,像当逃兵一样,小心被抓回去交班长。 他脸一下就红了,憋出一句:“黄继光是我哥。”周围安静下来,风都好像慢了一拍。 这个名字,在朝鲜战场算是“谁都听过”。 1952年10月20日,上甘岭阵地打得天昏地暗,黄继光在597.9高地前趴在地上,一点点往敌人的火力点挪。 对面修了个简易碉堡,里面两挺机枪,看着不起眼,火力却死死压着山坡。 我军前面冲上去的六连,在十五日至十六日两天时间里全连牺牲;四连顶上去,又硬扛了两天,也基本打光;到了二十日,九连再上,结果同样凶险。 营里连着鏖战四天四夜,第五个晚上接到命令,天亮前必须把597.9夺回来。 那一段,战友回忆说,子弹像暴雨,从山头一层一层扫下来。 黄继光原本是通信员,平时就爱往战壕最前沿跑,送命令,分弹药,抬木料,见哪儿缺人手就往哪儿钻。 几次突击下来,突击组已经伤亡惨重,有人刚冲出壕沟就被打翻。 指挥员明白,只要那个火力点不拔掉,高地就是一道坎,谁去冒这一回头命,人人心里都清楚。 黄继光站了出来,跟领导说,把爆破任务交给他。 夜色里,他和战士贴着地面往前摸,越靠近,身上挨的火力越重。 等他接近到只能听见机枪咆哮的距离,爆破还没完全展开,人已经多处中弹。他忽然张开双臂,把全身的力量往前一扑,整个人朝喷火的枪口压过去。后面的人只看见火光猛地一顿,机枪声音短暂一滞,就往前冲。 连长事后把他从机枪上抱下来,发现前胸到后背已经被打穿,拳头能直接穿过去。 指导员后来提起那件血衣,说上面一共七处重伤,还有一个像蜂窝一样、拳头大的弹洞。给他清洗遗体的护士王清珍,只记得胸口到后背全是血,后脊梁骨都打穿了,血流干了,人像是被钉在那一刻。 战斗没停,连长就在他倒下的地方挖了个小坑,简单盖上。 三天后阵地稍微稳住一些,战友们把那一小块土刨开,人还是扑着堡的姿势,胳膊张着,脸朝着敌人方向,像还要再往前一点。 再往前翻几年,镜头就回到他家那个土院子。 1950年6月25日,朝鲜战争爆发,前线消息一段一段往乡下传。中朝军队后面陆续打了五次战役,歼敌二十三万余人,把战线推回三八线附近。 1951年3月,刚满二十岁的黄继光在乡里报名参军,左邻右舍都说,这娃心眼直。 家里拿不出什么体面的行李,他临走从自己贴身物件里翻出一块手帕,上面写着“可爱祖国”,折得方方正正,塞到母亲手里,说想他的时候就拿出来看一眼。 这块手帕后来成了母亲手里唯一的遗物。 1952年4月,他在朝鲜前线找了个空档,给家里写了一封信:“男有决心在战斗中为人民服务,不立功不下战场。”一句话,说得不花哨。那封信寄出五个多月,上甘岭战役成了朝鲜战场上最激烈的一次阵地战,高地、阵地、火力点,都咬在这几个字上。 牺牲消息传回老家,邓芳芝听完,人先是一晃,眼泪止不住。 可在乡亲面前,她咬着牙说:“我的儿子黄继光,他打仗很勇敢,狠狠地打击美帝国主义。他是我亲生的儿子,也是全国人民的好儿女,全国人民纪念他。”这几句话一边是疼,一边是把儿子往外推。没过多久,她又把小儿子黄继恕送上朝鲜战场。 一个家,两兄弟,都往火线上送,在当时的志愿军队伍里,并不稀奇。 抗美援朝战争里,一共有十九万七千多名志愿军,把命留在那片土地上。有的人像黄继光,被写进课本,被做进节目,从“最可爱的人”这几个字里走出来。 黄继恕从朝鲜带回来的,是一捧上甘岭的泥。 那天,队伍快到村口时,远远就看见邓芳芝站在路边,人还没走近,手已经先伸出来,去接儿子怀里裹得紧紧的布包。 她把那包泥土紧紧搂在怀里,抱回院子,在院子中间栽下一棵梨树,把黄土一点点撒在树旁。 梨花每年都开,开得干干净净。 树下那层土,和当年597.9高地前的泥,是同一块地里的东西。对这个家来说,大儿子从那天起算是“回家”了,只是再也不会推门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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