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孙子生日，儿媳说有事来不了，我赶紧转了200红包，结果红包隔天就被退回来，连

前天孙子生日，儿媳说有事来不了，我赶紧转了200红包，结果红包隔天就被退回来，连句回话都没有。我还安慰自己，年轻人工作忙。昨天刷朋友圈，无意间刷到亲家母发的动态，照片里儿子抱着孙子，儿媳站旁边笑，一大家子围着个生日蛋糕，热热闹闹的。 前天是小孙子六岁生日，头天晚上我就把冰箱里的草莓洗干净，用牙签串成小刺猬，想着等他们来了当餐前水果。 儿媳上午发微信，说临时有事来不了，我盯着屏幕看了半分钟，回了句“没事没事，你们忙”，手指却没停，赶紧从微信零钱里数出200块，手指头在屏幕上点了三遍确认，红包封面选了个带小老虎的——孙子属虎。 红包发出去，心里像落了块小石头，沉是沉点，好歹算我这当奶奶的心意。 第二天早上醒得早，摸过手机想看看孙子有没有说“谢谢奶奶”，点开微信却看见“红包已退回”几个灰字，下面连条消息都没有，对话框停留在我那句“没事没事”。 我坐在床边发愣，窗帘缝里漏进点光，照在手机壳上——那是去年孙子用蜡笔画的全家福，小人儿歪歪扭扭的，现在看着倒有点刺眼。 “年轻人嘛，工作忙，许是没看见。”我拍了拍大腿，起身去厨房煮小米粥，锅里的米咕嘟咕嘟响，倒比心里热闹点。 昨天上午收拾完屋子，靠在沙发上刷朋友圈，手指划着划着，突然停住——亲家母发了条新动态，九宫格照片里，第一张就是儿子抱着孙子，小家伙穿着我上个月买的蓝色卫衣，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 第二张照片里，儿媳站在儿子旁边，手里端着块蛋糕，脸上笑盈盈的，亲家公坐在沙发正中间，旁边还围着两个我不认识的亲戚，一大家子人挤在镜头里，蛋糕上插着六根蜡烛，火苗在照片里都看得清晃动的影子。 我把手机扣在沙发上，眼睛有点发涩，伸手摸茶几上的水杯，才发现早上倒的水早凉透了。 后来才想起，儿媳上周视频时提过，说孩子外婆想看看孙子，约了这周末过去，许是我当时光想着准备生日菜，没把日子记准？ 可那红包退回来，怎么连句“收到了，谢谢妈”都没有呢？ 我拿起手机，点开和儿子的对话框，输入“昨天孙子生日过得开心吗”，删了，又输入“蛋糕是谁买的呀，看着挺好吃”，还是删了，最后只发了个“微笑”的表情，发完自己都觉得这表情有点僵。 到现在手机还没响，客厅里的挂钟滴答滴答走，墙上的日历停在前天，用红笔圈着的“小宇生日”四个字，旁边不知什么时候沾了滴油渍，晕开一小片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