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三晚上十点多，俩娃刚哄睡，我正擦脸呢，老公从浴室探出头喊 “快来，刚烧好热

上周三晚上十点多，俩娃刚哄睡，我正擦脸呢，老公从浴室探出头喊 “快来，刚烧好热水”，我想着省点水就去了。刚脱完衣服跨进去，他刚打开花洒，突然 “哐当” 一声，花洒头掉地上砸出个坑，紧接着头顶的水管 “嘶嘶” 冒水，水顺着墙往下流，溅得我俩一身。 上周三晚上十点多，俩娃总算哄睡了。 我坐在梳妆台前擦脸，手里那瓶快空的保湿霜刚拧开盖子，指腹蹭到冰凉的膏体。 浴室门“吱呀”一声开条缝，老公探出头，声音带着水汽糊成一团：“快来，刚烧好的热水，省得再烧第二遍。” 我想着能省点水是点，把擦脸巾往台面上一扔，趿拉着拖鞋就过去了。 刚把睡衣扒下来搭在挂钩上，一只脚刚迈进浴缸，他伸手就拧开了花洒。 “哐当”一声脆响，花洒头“啪嗒”掉地上，瓷砖砸出个白印子。 还没等我骂出声，头顶的水管突然“嘶嘶”响，像漏了气的气球，水珠子顺着墙皮往下滚，没几秒就汇成小水流，劈头盖脸浇下来。 他赶紧伸手去堵，结果越堵漏得越欢，水顺着他胳膊肘往下滴，滴进我脖子里。 我弯腰去捡花洒头，脚底一滑差点坐地上，他伸手捞我，俩人撞一起，浴巾架“哐当”又倒了。 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大半夜的，俩刚睡着的娃还在隔壁，总不能光着身子出去找工具吧？ 他扯过搭在门上的干毛巾，踮脚去裹水管，我蹲地上摸手机，屏幕上全是水点子，指纹解锁试了三次才打开。 物业电话拨过去响了八声才有人接，那边打哈欠的声音比我说话还大：“太晚了师傅都下班了，明早再说吧。” 挂了电话我俩对着笑，水还在“哗哗”流，他头发塌在额头上，水珠顺着下巴尖滴到锁骨窝里。 我从衣柜扯出旧床单，撕成条递给他，俩人踩着满地水迹，一个踮脚缠水管，一个拿盆接漏下来的水。 折腾到快十二点，水管总算不嘶嘶叫了，地上的水拿拖把拖了三遍还是黏糊糊的。 他裹着浴巾去阳台晾湿床单，我坐在马桶盖上擦头发，突然闻到他刚洗完澡的薄荷沐浴露味儿混着潮湿的水汽飘过来。 后来躺在床上听着隔壁娃均匀的呼吸声，他突然说：“幸好今天没让你自己洗，不然你一个人不得急哭？” 我没说话，翻了个身把脚搭他腿上——日子哪有那么多顺顺当当的，不就是这些磕磕绊绊的瞬间，才让人觉得踏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