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44岁张大千,看上女儿14岁的闺蜜徐雯波。徐雯波红着脸问:“伯父,我拜您为师学画行吗?”哪料,张大千却说:“不用拜师,做我太太,我就教你学画。“ 1943年的那个夏天,对于正在南开中学读书的张心瑞来说,是一个注定要后悔一辈子的季节,单纯的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好心带闺蜜回家“追星”,最后竟把闺蜜变成了自己的后妈,亲手将生母的婚姻推向了悬崖。 那天,张家画室的门被两个冒失的小女孩轻轻推开,这里本是张大千的绝对禁地,他作画时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独裁”,极度厌恶杂音与干扰,当门轴转动的声音惊扰了正在临摹睡莲的大师,一声暴躁的呵斥随即炸响:“是谁”。 站在女儿身后的那个叫徐雯波的女孩,眉眼间透着还没被世俗浸染的清澈,仿佛比他笔下刚勾勒的那朵荷花还要生动,张大千那双阅尽千山万水的眼睛,在那一刻死死地定格了,不仅怒气全消,这位平日里甚至懒得应付宾客的国画大师。 竟破天荒地放下画笔,甚至亲自起身,当起了临时导游,张心瑞当时还天真地以为,父亲是因为自己的面子才对同学如此客气,她哪里知道,这并非待客之道,而是一个男人对于“美”的本能捕获。 从那天起,徐雯波成了画室的常客,在那方小小的天地里,名义上是请教丹青笔墨,实则是情感的暗度陈仓,张大千这一生,红袖添香不断,原配曾正蓉贤良却木讷,不得欢心,二太太黄凝素虽然为他生了八个孩子,也曾是红极一时的才女,但终究敌不过岁月的侵蚀。 三太太杨宛君虽是唱大鼓的名角,风韵犹存,却也没能守住大师那颗驿动的心,那个时候,二太太黄凝素已经察觉到了异样,她看着那个总是往画室跑的女孩,苦笑着提醒过傻呵呵的张心瑞:“你看看你爹那个眼神,她早晚要成你后妈。”一语成谶。 可那时的张大千,满眼只有这个让灵感迸发的新缪斯,甚至在1945年徐雯波鼓足勇气提出想正式拜师学画时,他直接切断了这种纯粹的师生可能,给出了一个更惊世骇俗的答案:“不做徒弟,做太太,我教你”。 这段相差三十岁的忘年恋,在当时如同投入深潭的巨石,徐雯波的姑母坚决反对,谁愿意让自家的如花闺女去填房做一个快五十岁男人的第四房姨太,就连张心瑞也无法接受这种伦理角色的错位,那种引狼入室的愧疚感几乎将其淹没。 但外界的反对,反而像催化剂,那场突如其来的空袭,两人躲在防空洞里生死相依,恐惧与依赖彻底催熟了这份感情,而在姑母家避难作画的日子里,张大千也用尽了手段展现才华与诚意。加上徐雯波后来以身怀有孕为由,“逼”得家人不得不妥协。 1947年,49岁的张大千与18岁的徐雯波,在成都的一场婚礼中正式结为夫妻,代价是二太太黄凝素心灰意冷,最终选择了离婚离去,这场婚姻在外人眼里或许是充满了算计与欲望的结合,但在之后的岁月里,徐雯波确实活成了张大千心中最完美的那个“终结者”。 她不仅有着东方古典美人的气韵,即便随丈夫出访巴黎、拜会毕加索这样的世界级时刻,依然能穿着得体,成为丈夫最好的名片,更重要的是,她有着超越年龄的聪慧与隐忍,面对张大千复杂的家庭关系,她能与前任留下的子女甚至几位前夫人和平共处。 将这个庞大的家族打理得井井有条,虽然她与张大千的一儿一女中,女儿不幸早夭,但她将全部的心血都倾注在辅助丈夫的事业与照顾家庭上,在那些无法相伴的日子里,张大千思念成疾,挥毫画下《云山万众,寸心千里》,每一笔都是对这位少妻的眷恋。 这似乎印证了那句略带调侃却无比现实的话:男人无论多大年纪,永远钟情于十八岁的青春,尤其是当这份青春里还包裹着对他才华无限崇拜的灵魂时,这位一生风流、也赚取了无数财富的大师,留下了一份令所有人侧目的遗嘱。 个人财产的94%全部归属徐雯波一人,剩下的那一点点零头,才由其他的妻妾和众多的子女平分,从14岁误入画室的那一瞥开始,徐雯波用半生的陪伴,不仅换来了一位大师最后的柔情,也成为了这场横跨半个世纪的情感博弈中,真正笑到最后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