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中国小伙潘濂,不幸落入大西洋,他在海上漂流时,被一艘路过的货轮发现,但船上的人看清他样貌后,竟然说:“不救!”后来,又有一艘货船发现他,但同样的剧情再次上演。 在大西洋的中心,死亡不仅是波涛的汹涌,更是漫长到令人发狂的死寂,对于24岁的潘濂来说,这种死寂持续了133天,在这个孤立无援的木筏上,区分生与死的界限,往往只是一根被强行掰弯的铁钉,或者一只误以为他是尸体的海鸟。 这是一场与本能的原始博弈,当用来照明的手电筒彻底耗尽电量,普通人或许会绝望地将其扔进大海,但来自海南的潘濂没有,他不仅拆解了手电筒里的弹簧做成最初的鱼钩,在发现强度不够后,更是硬生生从木筏上撬出一根长钉。 将其打磨、弄弯,变成真正的捕鱼工具,这种绝境中的爆发力,多少带着点童年的影子,那个想让他读书、却因为时局动荡不得不让他去学跑船的父亲,不仅教会了他武术强身,更让他熟悉了关于风浪与求生的底层逻辑。 谁能想到,当年在“坦达”号上为了生计学来的航海术,竟成了他在另一个半球保命的根本,其实,真正让人绝望的时刻,并不是1942年11月那场突如其来的袭击,尽管那时德国潜艇的两枚鱼雷精准命中了英国商船“贝洛蒙号”。 53名船员、包括全副武装的警卫和经验丰富的船长,在短短两分钟内就随着巨大的漩涡沉入海底,那种毁灭是瞬间的,没有痛感,而真正残酷的折磨,来自他爬上那块两米见方的木筏之后。 起初,木筏储备箱里的几十升淡水、饼干和巧克力给了他一种“等待救援”的错觉,他甚至还有闲情雅致用绳子打结来记录日子,但随着洋流漂荡,希望像水面下的泡沫一样破碎了,最讽刺的一幕发生在两艘路过的货轮身上。 那是生还几率最高的机会,潘濂拼尽全力嘶吼、挥手,船上的人明明探出了头,看清了他,却选择漠然地转动舵盘加速离开,那一刻,肤色和种族的隔阂比大海还要冰冷,随后美军飞机的救援浮标又被风暴卷走,这接连的打击让他彻底放弃了“数日子”。 既然不被世界接纳,那就只能靠自己像野兽一样活下去,这种“野兽”的状态是被极度饥渴逼出来的,为了不错过任何一滴水分,他把帆布衣撑开承接雨水,为了获取蛋白质,他在严重脱水昏迷被海鸟啄醒时,能够瞬间暴起,徒手捏断鸟的脖子饮血解渴。 甚至面对海上的霸主鲨鱼,潘濂也没有丝毫退缩,他用鸟肉做饵,诱骗鲨鱼上钩,把这一百多斤的掠食者硬生生拖上木筏,在那个狭小的空间里,为了防止鲨鱼垂死挣扎咬人,他举起装海水的铁罐头充当重锤,狠狠砸向鲨鱼的脑袋。 哪怕喝着腥臭的鲨鱼血,他也一定要让自己身体机能运转下去,为了不让自己因长时间缺乏运动而导致肌肉萎缩,他强迫自己在摇晃的木筏上做简单的锻炼,为了对抗营养匮乏带来的浮肿和随时可能让人昏死过去的困意,他只能用那种几乎自残的方式。 死命掐自己的大腿肌肉。这种超越常理的意志力,创造了医学都难以解释的奇迹,当1943年4月的那一天到来,海水颜色终于变浅,潘濂看到了巴西的海岸线,在那艘巴西渔船将他救起时,所有人都以为会看到一个奄奄一息的人干。 但令全世界震惊的是,这个瘦了18斤的中国男人,虽然满身疮痍,却能够无需搀扶,凭自己的双腿走下甲板,甚至还能痛快地吃下一顿巴西谷粉和烤鱼,后来,潘濂的名字成了传奇,英国国王乔治六世专门接见他并授予帝国勋章。 美国海后勤部甚至把他的经历编写进了水手生存手册,荣誉、奖章、以及后来定居纽约娶妻生子的安稳生活,似乎都是对他那段苦难的补偿,但在无数次被邀请演讲时,这位“海难英雄”眼里并没有多少骄傲。 信息来源:《中国海员大西洋漂流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