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2年洞房之夜,郭沫若见发妻太丑,拒绝同房,就在他转身要走时,发妻拉住他苦苦哀求:给我个娃吧!郭沫若瞟了新娘一眼,依旧转身离开。 如果把一生算成一本账,张琼华用六十多年的守候,换来的却是不到一周的“夫妻生活”,这笔亏本到极致的买卖,她从年轻算到老,最后留在手里的,只是一箱别人看一眼都觉得没用的旧纸片。 这段婚姻从第一天起,就是被欺瞒推着走的,1912年,郭沫若正在成都念书,忽然收到家里寄来的信,说他母亲快不行了,让他赶紧回家。 谁知道这只是家里设下的圈套,同时,张琼华那边,媒人把男方夸得天花乱坠,娘家人还硬说自己女儿没缠过小脚,让她心里稍微有点底气,才敢坐进花轿。 等盖头掀起来,两个人像被生硬粘在一起的两块材料,相互排斥得厉害,郭沫若那时已经受过新思想的冲击,满脑子都是自由恋爱、追求个性。 可眼前坐着的,是个相貌普通、木讷腼腆、脚还被小鞋折磨变形的传统女子,他眼里火气直窜,只觉得这桩婚事是家里给他扣的旧规矩,是对他新思想的侮辱。 乡里后来传了一些说法,说张琼华在洞房那晚实在没办法,只能跪在地上掉着眼泪求他,不求爱,只求他能让自己生个孩子,好在郭家有个交代。 但在郭沫若看来,这一切都让他窒息,他不但没有被感动,反而更反感这套他想逃离的秩序,婚后第五天,他就甩下一张信纸,意思很明确:这婚是父母硬塞给他的,他不认。 然后转身出川,跑去日本念书,把这段婚姻像扔掉的旧衣服一样丢下,两个人从此走上天差地别的道路。 在日本,郭沫若过得轻松自由,谈恋爱、组家庭,过着他向往的生活,而张琼华,却在乐山的老宅里把自己熬成了另一个人。 她不会认字,听邻居念信的时候,竖起耳朵也听不到自己的名字,信里只有让她照顾好家、伺候好父母的语气。 婆婆卧床,她端屎端尿;公公病重,她在床边守到天亮,有一次婆婆让她寄张照片到日本,她翻出那件红嫁衣,发现袖口破了,竟然一点一点用青线补好,想把最好的一面寄过去。 照片漂洋过海三个月,到了日本,却被郭沫若随手塞进杂物堆——像把她的心一并塞进去一样。 1939年,他风风光光回国,那天停在门口的小车打开门,下来的是衣着体面的郭沫若,还有站在他身边的新式女子。 张琼华当时已是满头白发,皮肤黝黑,双手粗糙,完全不像一个文人太太的样子,她不敢抬头,甚至还躲到柴房里,不想被人看到。 被拉出来时,她整个人缩成一团,郭沫若见了她,深深鞠了一躬,那一躬更像是感谢她这些年替他尽孝,而不是丈夫对妻子的愧疚。 当晚,她把自己珍惜多年的婚床让给两人休息,自己抱着旧被窝睡在硬木凳上,那次分别前,郭沫若写下“书付琼华”四字,一方面像是给这段婚姻一个象征性的交代,也成了她后半生最看重的东西。 新中国成立以后,她靠糊火柴盒、领些补助过日子,她连丈夫的书都读不懂,可只要村里广播里提到他的名字,她就搬个小凳子坐在门口听,哪怕只有一小句也要听完。 直到1980年她过世,她等了一辈子的那个人始终没有再回头,邻居整理她的东西时,在箱底翻出她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那点东西——几封没提过她名字的家书,和他年轻时写字的本子。 她像宝贝一样守着这些,而旁人一眼就看出,那不过是发黄的旧纸。 信源 《郭沫若年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