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婆婆今天提出条件。理由因为年纪大了，想让我每天下班负责做饭，她们一天三顿跟我们

我婆婆今天提出条件。理由因为年纪大了，想让我每天下班负责做饭，她们一天三顿跟我们吃，每个月给我1500块钱，晚上不在我家住，因为离的又不远。我守着老公的面拒绝了，老公不高兴了，他那个意思举手之劳的事，他更来了孝顺了！ 下班时天已经擦黑了，我摸出钥匙开门，玄关的感应灯“啪”地亮起来，婆婆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个揉皱的塑料袋——里面是她早上从菜市场买的青菜，还带着点湿泥。 “囡囡啊，”她开口时，电视里的天气预报刚好说到“明天晴”，“妈跟你爸年纪大了，开火做饭总忘关煤气，想……以后一天三顿在你这儿吃，你下班顺路买个菜，做了我们就端回去，不住这儿，家离得近。” 我换鞋的手顿了顿，鞋柜上的时钟“滴答”走着，指向七点半——我下午五点半才从公司出来，路上堵车一个小时，此刻后背还贴着汗湿的衬衫。 “妈，我下班回来挺晚的，做饭可能来不及。”我尽量让语气软和，“您看要不……” 话没说完，老公从卧室出来了，他刚洗完澡，头发还在滴水，听见这话眉头立刻皱起来：“怎么来不及？不就做个饭吗？举手之劳的事，我妈都这么说了，你还推三阻四？” 我看着他，突然想起上周他加班到十点，回来往沙发上一躺就喊“累死了，饿死了”，是我热了剩菜递给他的——那时他怎么没说“举手之劳”？ 1500块放在茶几上，红色的钞票叠得整整齐齐，像块砖头。我知道婆婆不是小气的人，她只是觉得，做饭这件事，就该是“女人家顺手的事”——就像她年轻时，一边上班一边给一家老小做饭，从不喊累。 可我不是她。我对着电脑改方案到下午三点才啃第一口面包时，没人说“顺手吃点东西”；我痛经蹲在卫生间冷汗直流时，没人说“举手之劳倒杯热水”。 “我拒绝。”我把钥匙放在鞋柜上，声音不大，却让客厅突然安静下来，连电视的声音都像被按了静音。 老公的脸瞬间沉了，他指着我，手都在抖：“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我妈养我这么大，吃你几顿饭怎么了？孝顺就这么难？” “孝顺不是让我下班回来当免费保姆。”我没看他，视线落在婆婆手里的塑料袋上，青菜叶子上的水珠滚下来，滴在她的布鞋上，洇出一小块深色。 婆婆没说话，默默把钱收进包里，起身时膝盖“咔”地响了一声。她走到门口换鞋，说：“那我跟你爸……还是自己做吧，老了，不中用了。” 门关上的瞬间，老公一拳砸在沙发上：“林薇！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没接话，走进厨房，打开冰箱——里面还有昨天剩下的半盘红烧肉，是我周末特意做的，想着他爱吃。现在看着那油汪汪的肉，突然觉得腻得慌。 夜里我躺着听他翻身，背对着我，像堵墙。我想起刚结婚时，他说“以后咱们家有事一起商量”，那时他眼里的光，跟此刻窗外的月光一样，凉飕飕的。 早上出门时，玄关的感应灯又亮了，婆婆昨天坐过的沙发位置，还留着个浅浅的印子。我摸了摸口袋里的钥匙，突然想问他：当“孝顺”变成压在我身上的石头，你到底是在心疼你妈，还是在心疼那个不用自己动手的自己？ 可我没问。电梯下行时，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下有淡淡的青黑——原来拒绝一件“举手之劳”的事，要花这么大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