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自从上了小学，整个人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学不学习的不重要，每天八点钟脑袋空

我儿子自从上了小学，整个人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学不学习的不重要，每天八点钟脑袋空空的开开心心的上学去了，背上的书包也很重，装的什么不重要，反正看着和别人的一样重，老师讲得五谷丰登，他听得颗粒无收，下了学脑袋空空的又开开心心的回家了。 儿子上小学那天，我蹲下来给他扣书包带，发现他书包侧面挂着个歪歪扭扭的奥特曼挂件，是幼儿园手工课做的，边角都磨白了。 他仰着小脸说“妈妈你看，奥特曼会保护我上学！”，书包确实沉，我偷偷拉开拉链看过，里面除了课本，还有半包没吃完的海苔，一块捡的鹅卵石，和皱巴巴的画纸——画的是三个小人手拉手，他说那是他、小刚和小美。 早上七点五十，我牵着他往校门口走，他一路踢着小石子，书包在屁股后面一颠一颠，像只快乐的小企鹅。 “今天老师会讲什么呀？”我故意问，他头也不抬：“不知道呀，但小刚说要教我折纸青蛙，我们要比赛谁的青蛙跳得远！” 放学铃一响，他像颗小炮弹冲出来，书包带子滑到胳膊上也不管，扑进我怀里时，我闻到他头发上有晒过太阳的味道。 “今天学什么了？”我接过他的书包，顺手掂了掂，还是那么沉。 他歪着头想了半天，突然拍手：“老师教我们唱了歌！‘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美跑调了，我们都笑她，老师也笑了！” 我愣了一下，课本上明明写着“五谷丰登”，他怎么一个字没提？ 那天下午我去学校送落下的水杯，趴在教室后门往里看——他正趴在桌子上，拿彩笔给课本上的“禾苗”画笑脸，旁边小刚凑过来看，两个人头挨着头，小声叽叽喳喳，阳光从窗户斜斜照进来，刚好落在他们交叠的小手上。 后来我想，或许对刚踏入小学的他来说，课本上的“五谷丰登”太遥远，可小刚分享的橡皮、小美借他的彩笔、老师摸他头说“画得真好”，这些具体的、热乎乎的小确幸，才是他每天背着沉甸甸书包出门的真正动力吧？ 现在他每天放学，书包里总有新“宝贝”：有时是同学送的贴纸，有时是老师奖励的星星纸，偶尔还有被他咬了一口的苹果——他说“妈妈你吃，小刚说这个苹果甜”。 我不再追问他今天学了什么，只是每天早上看他踢着石子出门，晚上汗津津地扑进我怀里，书包上的奥特曼挂件晃啊晃，像在说“看，我保护他回来了”。 或许等他再长大些，会慢慢明白课本里的知识也很重要，但至少现在，他没有因为“要学习”而害怕上学，这难道不也是一种幸运吗？ 昨天晚上，他趴在地上拼乐高，突然抬头问我：“妈妈，你小时候上学开心吗？”我想起自己背着空书包假装认真的样子，笑了：“没有你开心。” 他得意地晃晃脑袋，继续拼他的“奥特曼基地”，书包扔在沙发上，里面的鹅卵石滚了出来，在灯光下亮晶晶的——那是他在操场边捡的，说要送给我当“星星”。 原来那些“颗粒无收”的课堂时光里，藏着比“五谷丰登”更珍贵的东西：一颗还没被焦虑填满的、轻飘飘的心，和一书包沉甸甸的、叫做“童年”的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