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1940年,地下党康乃尔正在茶楼玩牌,一军统美女突然拍了了拍他的肩膀,使了个眼色说“你起开,让我来打,”康乃尔瞬间反应过来,迅速下楼从后门离开,后伪装成乞丐回了延安。 1951年的川北,初夏的空气里透着股阴冷的湿气,公审现场的土台子上跪着一排等待宣判的人,人群外围的喇叭声显得格外刺耳。 对于跪在上面的王化琴来说,死亡的气息从未如此贴近,就在那一刻,法官那句冰冷的“死刑,立即执行”尚未落地生根,一辆吉普车疯了似的冲破人群,扬起一路烟尘。 车还没停稳,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地跳了下来,手里高举着一封加急的牛皮纸信函,嘶哑着喉咙大喊:“枪下留人!” 来人正是时任西南工委副书记的康乃尔,他手里那份足足二十页的证明材料不仅换回了王化琴的一条命,也揭开了一段被尘封了十一年的生死往事。 1940年,那时的重庆天空总是压着灰蒙蒙的雾,作为军统的一名日语密码破译专家,王化琴的日子是在如履薄冰中度过的。 那天,当她破译出那个绝密代号时,手中的钢笔尖狠狠戳破了稿纸——抓捕名单上,“康乃尔”三个字像烙铁一样烫痛了她的双眼。 这不仅是中共川康特委书记的名字,更是她青梅竹马的大哥哥。 在军统本部那栋森严的大楼里,谁都知道一旦任务启动,所有人员将被全封闭管理,王化琴那一刻展现出了惊人的决断力,她躲进厕所,心一横,狠狠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鲜血瞬间溢满口腔,她满嘴血沫、痛苦倒地的样子骗过了监视者,被紧急送往仁爱医院的路上,她的目光从未离开过窗外。 趁着看守不备,这个外表柔弱的女子从二楼女厕的窗户翻出,顺着排水管滑下,不顾早已磨破的手掌,在路边顺走了一辆自行车直奔一家茶楼。 茶楼的雅座里,康乃尔正漫不经心地捏着手里的骨牌,等待接头人,他并未察觉,就在三百米远的街上,那辆飞快骑来的自行车正带着他生的希望。 当那个烫着卷发、身穿墨绿旗袍的摩登女郎出现在牌桌前时,康乃尔愣住了,那是分别多年、早已音讯全无的发小,更刺眼的是她胸前那枚军统成都邮电检查所副所长的徽章。 王化琴没有多余的寒暄,她戴着蕾丝手套的手重重拍在康乃尔肩上,语气里带着几分娇嗔和霸道:“这位大哥,手气不行啊,起来让我过过瘾?” 就在眼神接触中,康乃尔读懂了那种只有生死关头才有的焦灼,他迅速反应过来,抓起一把瓜子皮在脸上一抹,借着起身的动作弓着腰从后门溜走。 他前脚刚化妆成乞丐混出城,不到三分钟,二十多名特务便冲进了茶楼,将那张茶桌掀了个底朝天,满地的碎瓷片映着特务们气急败坏的脸。 为了这三分钟的生机,王化琴付出的代价是惨痛的。 虽然军统最终因为查无实据将她释放,但六个月的牢狱折磨和接踵而来的政治审查,彻底改变了她的人生轨迹,她不仅失去了工作,更在后来的岁月中,从精通四国语言的才女变成了田间地头的农妇。 而这两人的缘分其实早在多年前就已经定下了,两家父亲曾是拜把子兄弟,小时候王化琴爬树摔下来,是康乃尔背着她去求医,1935年王化琴东渡日本求学时,在嘉陵江码头,康乃尔掏出攒了大半年的薪水,送了她一支镀金钢笔。 那时候的他们谁能想到,正是这深厚的情谊让他们在乱世中,成为了彼此唯一的救命稻草。 命运最弄人的地方在于,王化琴其实从未想过加入国民党特务机构,当年台儿庄战役后,她与宣传队走散,一路乞讨到西安,为了哪怕一口饱饭,她误打误撞报名了当时打着“抗日”旗号的战干团,直到特训开始,她才发现自己跳进了一个无法回头的深渊。 但即使身处黑暗,良知未泯。 1951年的刑场惊魂后,王化琴虽保住了性命,但依然要面对漫长的劳动改造,她失去了曾经让人羡慕的才华展示舞台,忍受着贫困、离异和体力的透支,那些年里,康乃尔一直想把这段故事写出来,想为她彻底正名,但受限于种种环境,直到八十年代初,这一切才有了转机。 1982年,迟到了几十年的公正终于降临,王化琴得到了平反,她拖着年迈的身躯重新站上了讲台,成为了宝轮中学的一名英语老师。 次年,已是垂暮之年的康乃尔坐在书桌前,小心翼翼地展开了一封早已泛黄的信件,那是多年前王化琴的笔迹,回想起当年茶楼那惊心动魄的一拍,回想起刑场上那生死一线的急刹车,这位老革命家终于提笔,将这段跨越了半个世纪、穿透了阵营隔阂的生死情谊公之于众。 那支曾作为离别礼物的镀金钢笔,和那个关于勇气与良知的故事一起,最终被岁月温柔地记取,在这个充满硝烟与误解的年代里,他们用性命互换,证明了在真正的情义面前,生死的界限有时也可以被跨越。 信源:冒死营救秘密共产党人的军统女特工 2016年12月12日 人民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