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别因为她是女首相，就轻信她！”高市早苗万万没料到，第一个击碎她执政优势的人，居然是一位女议员。12月16日，日本女议员奥田文代在参议院预算委员会会议上，直接怒批高市5分钟，并说了上述这句话。 那天的参议院预算委员会会议，空气里像掺了火药。 奥田文代站在质询台前，藏蓝色西装袖口沾着点粉笔灰——她白天刚给学生上完钢琴课，此刻手里攥着议员证的指节泛白。 “首相阁下，”她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会场，“您说要‘守护下一代’，那现在就看着我——十秒钟内，能不能保证不会把我的孩子、在座各位的孩子，送上战场？” 高市早苗的喉结动了动，面前的水杯映出她躲闪的眼神。 “政府会尽最大努力……” “最大努力是多少？”奥田往前半步，讲台发出轻微的吱呀声，“防卫大臣小泉进次郎上个月在名古屋演讲，说‘国防工业要成经济支柱’——支柱？是靠造导弹、鱼雷这些能打穿船体的东西吗？拿致命武器换GDP，这就是您说的守护？” 会议室后排突然传来椅子摩擦地面的声响。 广田一议员举着文件站起来，文件边角被他捏得发皱：“那涉台言论呢？您说‘台湾有事就是日本有事’，这是个人看法，还是内阁官房长官背书的官方立场？” 高市早苗的手指在桌面上划了个圈，还没开口，斜前方的小泉进次郎突然举起手。 “委员长！我请求……” “轰——”在野党议员们几乎同时站起，蓝色和灰色的身影在会场里晃动，有人把手里的会议资料拍在桌上，“让首相自己回答！” 委员长的木槌敲了三下，声音被嘘声吞没。 直播信号突然中断，屏幕上只剩“信号维护中”的灰色字样——这是当天第三次消音，累计三分四十七秒。 恢复画面时，奥田文代的声音带着哭腔：“您知道东京都内公立幼儿园的午餐费涨了多少吗？上个月320日元，这个月380日元；可我学生家长们的工资条，数字比去年还少。军费预算今年涨了12%，教育预算砍了3%，这就是您的‘守护’？” 有人在旁听席上喊“说得对”，很快被安保人员请了出去。 散会后，高市早苗的车刚驶出国会，就被举着“反战”标语的人群围住。车窗上的雨刷器来回摆动，刮着零星小雨，也刮着玻璃上“反对高市内阁”的黑色马克笔字迹。 或许有人会说，增加军费是为了应对地区安全局势，国防工业能带动就业。 可神户港的渔民不这么想。自从涉台言论引发外交摩擦，中国市场的日本水产品进口量跌了67%，吉永家的秋刀鱼摊位连续三周没开张，冰柜里的冰都换了五茬。 奥田文代在社交媒体上发了张照片：钢琴上摆着三个孩子的便当盒，旁边是她的议员证。配文写着：“当妈和当议员，都得说实话。” 这条帖子24小时内转了18万次。 共同社的紧急民调显示，高市内阁支持率较上周暴跌9个百分点，不支持率突破60%。 其实，性别从来不是衡量执政能力的尺子。 就像奥田文代说的，民众不会因为你是女性就宽容——他们只看你有没有把幼儿园午餐费、渔民的秋刀鱼、钢琴老师学生的学费，真正放进心里。 高市早苗的车还堵在国会门口，雨刷器仍在左右摆动，像在反复擦拭一个写满问号的镜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