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的林薇,总像自带柔光滤镜。45岁的年纪,皮肤保养得像刚剥壳的荔枝,一身剪

嘉虹星星 2025-12-19 19:08:59

办公室里的林薇,总像自带柔光滤镜。45岁的年纪,皮肤保养得像刚剥壳的荔枝,一身剪裁得体的香奈儿套装,说话时尾音带着点漫不经心的上扬,那是常年被生活顺境浸润出的松弛。“我啊,上班就是来解闷的。”她往咖啡杯里撒着进口方糖,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几个埋头改报表的同事听见,“老周那边公司又签了个大单,我劝他别太累,钱哪有赚够的时候?他偏说,得让我一辈子都能这么‘体验生活’。” 办公室的咖啡机“嘶嘶”响时,林薇总准时端着白瓷杯过来。 45岁的手捏着进口方糖罐,糖粒落在黑咖啡里的声音,比键盘敲击声脆亮三分。 她的香奈儿套装袖口沾着点咖啡渍——今早老周急着去签合同,碰翻了她的杯子,她没来得及换。 同事们低头改报表,眼角余光却都跟着她转,像追一束移动的光。 我第一次见她,是去年冬天。 她踩着细高跟走进格子间,大衣下摆扫过我的椅背,带起一阵冷香,像把整个冬天的精致都裹在了身上。 “小姑娘,借支笔。”她笑的时候眼角有细纹,但很快被遮瑕盖住,“老周把我笔拿走了,他那人,总丢三落四的。” 我递过笔,笔尖碰到她指尖,比咖啡杯壁还凉。 上周三午休,我去茶水间热饭,撞见她对着手机发呆。 屏幕上是老周的微信界面,最后一条是凌晨两点:“今晚陪客户,回不去。” 她指尖悬在输入框上,打了又删,最后只发了个“嗯”。 我假装没看见,转身时听见她轻轻叹了口气,那声音比糖粒落进咖啡里还轻。 “上班解闷”这话,她每天都要说上一两句。 可上周财务小李母亲住院,她悄悄往小李抽屉塞了张卡,附纸条:“先用着,老周说救人要紧。” 小李红着眼问她为啥,她正往咖啡里撒糖,糖纸飘到地上,她弯腰去捡——我才看见她鞋跟贴了块创可贴,磨破的地方渗着点红。 “谁还没个难的时候?”她没抬头,声音却比平时沉,“总不能真让老周养我成个摆设吧。” 我们总以为她活在玻璃罩里,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却忘了玻璃罩也会闷。 她晒老周的成功,像晒一盆精心养的花,可花底下的土,早被她悄悄松了又松——怕它闷死,也怕自己忘了怎么浇水。 老周的公司越做越大,签的单子从市区到跨省;林薇的咖啡从加糖两颗到三颗,说话时尾音的上扬越来越浅;那天她捡起糖纸时,我看见她手腕上的玉镯磕出了道细纹,她摸了摸,没说话。 你说,人到底是活给别人看,还是活给自己尝? 就像她杯子里的糖,加多了苦,加少了又没味,怎么才算正好? 那天下午,她对着电脑屏幕上的报表发呆,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柄,阳光从百叶窗漏进来,在她手背上投下细碎的影子,像谁悄悄撒了一把碎钻,却没人告诉她那光其实很凉。 她总说“上班是解闷”——可解的是闷,还是怕一个人待在家里,听老周应酬未归的门锁声? 这周她没再提老周的大单,反而问我:“你们年轻人周末都去哪儿玩?” 我推荐了家小众书店,她记在了手机备忘录里,像个认真做功课的学生。 原来再亮的光,也需要一点人间的烟火气来暖。 今天咖啡机又响了,她的糖罐空了。 我从抽屉摸出颗水果糖递过去,她剥开糖纸,橘色糖块在舌尖化开来的瞬间,她忽然笑了,眼角细纹没藏住——这次,像真的甜到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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