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不冤！”近日，河南新乡，一男子因为母亲要不要继续住院的问题，和几个兄弟姐妹

“冤不冤！” 近日，河南新乡，一男子因为母亲要不要继续住院的问题，和几个兄弟姐妹大打出手，他表示老人92岁了，病危通知书都下了，为什么还要在医院里耗着！不如把她接回家让她寿终正寝！而其他四位兄弟姐妹却不愿意放弃，网友：有时候放弃也需要很大勇气！ 拳头砸在墙上的闷响，比ICU病房的心电监护仪还刺耳。 这几天，河南新乡这家医院的走廊，成了我们兄妹五个的战场。 92岁的妈躺在里面，病危通知书像张催命符，我盯着上面“多器官衰竭”的字眼，手止不住地抖。 医生偷偷拉我到走廊尽头，白大褂上的消毒水味混着烟味，“家属要有心理准备，老人家年纪太大了……” “接回家吧。”我声音发紧，“妈一辈子好强，她常说落叶要归根。” 可这话像点燃了炸药桶。 大哥红着眼吼我“你就是想省钱！”，二姐哭着拍桌子“医生没说放弃，你凭什么替妈决定？”，连平时最温顺的小妹都指着我鼻子骂“冷血”。 我看着他们，突然觉得陌生——妈插着呼吸机躺了半个月，每天上万的费用像流水一样花，她清醒时攥着我的手，眼神里全是“累”。 我们争的到底是妈能不能活，还是自己心里那点“没尽力”的愧疚？ 推搡间，不知谁先动了手，等我反应过来，已经和三哥扭打在地上。 他掐着我脖子，我拽着他头发，旁边是弟妹们的尖叫和围观者的议论。 “都住手！”护士跑过来拉开我们，她口罩上方的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无奈。 警察来的时候，我蹲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手里攥着那张被体温焐热的病危通知书。 五个本该互相扶持的人，此刻像五根被风吹得互相碰撞的枯枝。 我知道他们怕后悔，怕别人说闲话，可我更怕妈受折磨。 记得小时候妈带我去赶集，她背着沉甸甸的菜篮子，走累了就坐在田埂上，摘颗野枣塞我嘴里，说“人这一辈子，就像庄稼，该熟的时候就得割，硬留着只会烂在地里。” 现在，她鼻子里插着管子，浑身插满了线，连哼一声都费劲——这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你们以为坚持就不难吗？ 看着她痛苦地喘气，我比谁都想冲进抢救室替她死——可医生说，我们能做的，只剩下“维持”了。 维持心跳，维持呼吸，却维持不了她的意识，维持不了她想握握我手的力气。 你们说坚持需要勇气，可有时候，放手，要的是更大的勇气啊。 现在妈还在ICU，我们五个轮流守着，谁也不跟谁说话。 走廊的窗户开着条缝，风灌进来，带着外面的尘土味。 我突然想起妈做的葱油饼，她总说“火候到了，自然就香了；时辰到了，人就得走。” 或许，我们都该问问自己，这场“抢救”，到底是为了妈，还是为了我们自己那颗不安的心？ 只是这答案，妈已经没法告诉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