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长得很漂亮，而且还很有风情。外面各种勾搭，和我天壤之别。昨天中午吃饭，好

闺蜜长得很漂亮，而且还很有风情。 外面各种勾搭，和我天壤之别。 昨天中午吃饭，好几个男的盯着她看，她装作视而不见。 然后，我都看不下去了，问：“人家都盯着桌下看，你不觉得应该保护一下么？” 她说：“看我的，马上让他们吐。” 我和她认识十年，她总穿收腰连衣裙，走路时腰胯摆得像春风拂过柳枝。 我牛仔裤配运动鞋，她高跟鞋踩得地砖哒哒响，我们走在一起像两个季节。 她包上挂着个旧钥匙扣，是大学时我送的，磨得边角发亮，她说挂着踏实。 昨天中午在公司楼下的小餐馆，靠窗的位置，她点了酸菜鱼，我扒拉着米饭。 斜对面三个男人的目光从她的领口滑下来，黏在她交叉的脚踝上，像苍蝇叮着糖，连空气里都飘着黏糊糊的尴尬。 我用脚尖碰了碰她的鞋跟，声音压得低低的：“喂，桌布都快被他们盯出洞了，裙子拉链是不是没拉好？” 她夹鱼的筷子没停，红油滴在桌布上，晕开一小朵花，嘴角却勾了勾：“看我的，马上让他们换个地方盯。” 平时总有人在背后说她“招蜂引蝶”，说她裙子短得不像话，可我见过她把追求者塞的玫瑰花扔进垃圾桶时，眉头皱得像拧麻花。 她高中时被隔壁班男生堵在巷口要联系方式，吓得躲进女厕所待了半节课——从那以后，她好像突然学会了“风情”。 不是真的喜欢被盯着看，是怕了直接拒绝会引来更麻烦的纠缠，所以宁愿装得满不在乎，用夸张的方式把人吓退。 她放下筷子，从包里摸出小镜子，对着镜子龇牙，把左边的虎牙露出来，又把右边的智齿残根也顶出来，嘴角还故意沾了点米饭粒。 然后她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眼睛扫过那三个男人的桌子，眼神里的笑意像淬了冰。 我看见那几个男的先是一愣，接着低下头扒拉碗里的饭，有个戴眼镜的甚至呛了一下，咳嗽声在安静的餐馆里格外响。 她放下茶杯，冲我眨眨眼，眼底的光像小时候我们偷摘邻居家葡萄时那样亮，“你看，比骂他们管用吧？” 那天中午的酸菜鱼没吃完，她抢着结的账，说“下次还来这家，鱼新鲜”。 下午上班，我发现她连衣裙里面穿了条黑色安全裤，裤脚从裙摆下露出一点边，走路时不再像早上那样摆腰胯。 后来我问她，为什么不直接说“别盯着我看”，她说：“你试过吗？越说他们越觉得你在意，反而盯得更来劲。” 那些看似漫不经心的风情里，藏着什么呢？或许是不动声色的兵荒马乱吧。 现在我们再一起吃饭，遇到盯着她看的人，我不再碰她的鞋跟，只是默默把水杯往她那边推一点，让她知道我在。 她还是爱穿收腰连衣裙，只是拉链总拉到最顶，走路时腰胯的摆动也轻了些，像柳枝被风吹得温柔了许多。 我忽然觉得，漂亮从来不是原罪，懂得保护自己的漂亮，才是一个女孩在人间最该学会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