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租我房子的老人突发疾病去世了,办完葬礼后,他的儿子拿了2万块钱到我家来说是要补偿我,说老人家是在我房子里去世的,还说家里最近事多,确实也拿不出多余的钱了。我盯着他手里鼓囊囊的信封,手都没伸,先叹了口气。这老人住我这儿三年,我跟他处得比邻居还近。 前几天,租我房子的老人突发疾病去世了。 办完葬礼没两天,他儿子攥着个鼓囊囊的信封找上门,说要赔我两万块钱。 “房子里走了人,不吉利,您别嫌弃。”他声音发紧,眼睛不敢看我,“家里实在……拿不出更多了。” 我盯着那信封,手没动,先叹了口气——三年了,那扇门后的咳嗽声、清晨的太极音乐,早成了我生活里的背景音。 还记得他搬来那天,拖着个掉轮子的旧皮箱,额角沁着汗,却坚持自己扛上三楼。 “小伙子,我住不惯电梯房,爬楼利索。”他拍着胸口笑,露出半截磨白的袖口。 后来才知道,他退休金大半都给了住院的老伴,租我的老破小,是想离医院近些。 头半年他总躲着我,楼道遇见就往旁边缩。 直到有次我加班到凌晨,看见他房间灯还亮着,门缝飘出股中药味。 “大爷,您也没睡?”我随口问了句。 门“吱呀”开了条缝,他端着碗黑乎乎的东西,有点不好意思:“给老伴熬的,她夜里总咳。” 那天后,我冰箱里常多份他蒸的南瓜饼,他门口也总会出现我顺手带的新鲜蔬菜。 出事那天早上特别安静,没听见他惯常的收音机声。 我敲门没人应,推开门看见他趴在桌上,手边还摊着没写完的信,铅笔尖断在“吾妻亲启”四个字旁边。 救护车来的时候,阳光正斜斜照在他花白的头发上,像撒了层薄霜。 他儿子把信封往我手里塞,我轻轻推了回去。 “这钱我不能要。”我指了指阳台,“他每天早上都帮我浇那盆绿萝,叶子尖都朝着东边长呢。” 男人愣住了,突然蹲在地上哭起来,肩膀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其实哪有什么吉利不吉利? 不过是人心底的忌讳,撞上了日复一日攒下的情分。 你说房子是死的,但住进去的人,灶台上的热气,窗台上的花,不都在慢慢活起来吗? 那天我没让他儿子难堪,只是把信封放在鞋柜上,给他泡了杯老人常喝的那种廉价绿茶。 茶香漫开来的时候,我好像又听见老人在阳台咳嗽,然后带着点沙哑的笑声说:“小伙子,这茶得用80度的水……” 有些相遇,就算短暂,也能在心里焐出一辈子的暖。 下次再遇见独居的老人,别急着关上门——多问一句“吃了吗”,或许就是别人一天里最亮的光。
前几天,租我房子的老人突发疾病去世了,办完葬礼后,他的儿子拿了2万块钱到我家来说
好小鱼
2025-12-20 20:5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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