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长大舅哥毕业于北师大。听他的学生讲,他在县一中当语文老师那几年,上课与其他老师

好小鱼 2025-12-20 23:50:51

厅长大舅哥毕业于北师大。听他的学生讲,他在县一中当语文老师那几年,上课与其他老师总是不一样,其中,有一个突出的特点,就是走上讲台时,他口袋里是装着语文书的,但一堂课下来,他却很少拿出来。 大舅哥现在是厅长,可县一中的老学生提起他,总绕不开二十年前那个语文课堂。 那时候他刚从北师大毕业,分到县一中教高一,穿洗得发白的蓝衬衫,袖口总卷到小臂。 别的老师上课,课本几乎不离手,翻页声哗啦哗啦响;他不一样——走上讲台时,右口袋总鼓鼓囊囊的,手偶尔会下意识按一下,像是护着什么宝贝。 学生们后来才知道,那是他的语文书,边角磨得发毛,却像长在了口袋里,整堂课下来,难得见他掏出来一次。 第一堂语文课,后排男生偷偷打赌,赌他会不会在十分钟内翻书。 结果铃响时,他板书的《荷塘月色》段落比课本还全,连朱先生描写荷叶的“亭亭的舞女的裙”,都带着手势比划,像是真有荷叶在讲台前舒展。 有学生忍不住举手:“老师,您的书是不是忘带了?”他愣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语文书——封面都磨掉了半块,露出里面泛黄的纸页,“带了呀,”他笑着晃了晃,“但课本在这儿,”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比拿在手里更方便。” 一开始有人觉得他“装”,觉得师范毕业的高材生瞧不上课本;直到有次自习课,有同学撞见他在办公室,对着课本逐字逐句批注,红笔蓝笔密密麻麻,连课后习题的答案都写了三四种思路。 事实是,那本磨毛的语文书,他每晚都带回家,书页里夹着学生的作文草稿,夹着他自己画的课文结构图,甚至夹着从旧报纸上剪下来的诗词赏析;推断是,他不是不依赖课本,而是把课本“吃”进了心里,再用自己的话“吐”出来,变成学生能听懂、能记住的故事;影响呢?班里的语文平均分从年级倒数冲到前三,更重要的是,后来有学生说,“是他让我觉得,文字不是印在纸上的铅字,是会跳舞的。” 那届学生毕业时,给他写的留言本堆了半抽屉,最上面一页画着他站在讲台,口袋里的书长出了翅膀。 现在那些学生有的成了老师,有的做了编辑,提起语文课,还是会说“忘不了他不翻书却把《赤壁赋》讲得像带我们游了趟长江”。 其实教学哪有什么秘诀?不过是把别人备课的时间,多花了一倍;把别人照本宣科的功夫,换成了自己的理解和温度。 前几天去大舅哥家,看见他书房书架最下层,还摆着那本县一中的语文课本——边角依旧磨得发毛,只是口袋再也装不下了,却装下了更多学生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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