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老山前线,不愿丢弃战友遗体的汪斌,被越南记者团团围住。他也是这场战斗

优雅青山 2025-12-22 17:10:31

1984年,老山前线,不愿丢弃战友遗体的汪斌,被越南记者团团围住。他也是这场战斗中,我军唯一被俘虏的军官。此时,他一身军装,表情凝重,被迫面对越南的记者,显得十分无奈。但作为俘虏,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1984年4月的老山前线,炮火把1072高地的泥土翻了个底朝天。昆明军区14军40师118团的副指导员汪斌,左手攥着被弹片划破的地图,右手还紧握着发烫的步枪——就在十分钟前,连长捂着流血的胳膊被抬下去,指导员昏迷在弹坑里,副连长永远留在了冲锋的路上,整个连队像被打断翅膀的雁阵,散落在焦黑的阵地上。 没人知道这个刚带领残部从死人堆里冲出来的20多岁年轻人,心里正烧着另一团火。那些倒在血泊里的兄弟,有的昨天还分他半块咸饼干,有的夜里替他在猫耳洞外站哨,现在却像被遗忘的石头,丢在这片陌生的红土地上——“得把他们带回去”,这个念头像钢钉一样扎进他脑子里,连营长拍他肩膀说“注意安全”时,他眼里的光都没晃动一下。 越南人显然没料到会抓到这样一个“硬骨头”。战俘营的木屋里,发霉的糙米散发着酸臭味,审讯室的灯泡晃得人睁不开眼,一个戴眼镜的越南军官把照片推到他面前——那是他被俘时被记者围拍的画面,背景里有他倒下的战友遗体。“只要说一句14军的布防,这些都能消失”,对方用生硬的中文说,手指点着照片上的遗体,“甚至可以让你‘体面’地回家”。 汪斌的回应是突然抬手打翻了桌上的搪瓷碗,浑浊的脏水溅在照片上,他盯着对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重复:“我是中国军人。” 这句话后来成了他在两千多个日夜的“口头禅”,无论是被拉去拍“认罪照”,还是被逼着干扛木头的重活,只要有人问话,他就像被按了开关,从牙缝里挤出这五个字。 有人或许会说,带着残部突围已经是大功,何必冒险返回送命?但在那个只有雨水和咸饼干充饥的猫耳洞里,战友这个词早不是简单的称呼——是你替我挡过弹片,我背你走过雷区的过命交情,是哪怕只剩一口气,也要把对方拽出地狱的执念。 这种刻在军人骨子里的“不抛弃”,让汪斌在生死关头选择逆行;也正是这种刻进血脉的忠诚,让他在战俘营里一次次拒绝“配合”——他知道自己的脊梁不仅是个人的,更是身后那支军队的尊严。 1990年的友谊关,阳光把汪斌的影子拉得很长,瘦得只剩37公斤的他,军装领口却依旧扣得笔直。迎接他的不是鲜花,而是保密局的审查人员——在那个特殊的年代,被俘人员的“清白”需要用证据说话,就像战场上的军功章需要用子弹证明一样。 老团长拄着拐杖来了,当年的通信员现在是营长了,他们带来一沓泛黄的作战记录,还有一封摁满红手印的信——上面写着“汪斌副指导员在1072高地带领我们冲锋时,始终冲在最前面”“他返回救战友遗体,是全连战士都看见的”。连当年抬下连长的卫生员都记得,汪斌把自己的水壶塞给伤员时说:“活着回去,给我妈带句话。” 审查结论下来那天,组织部门的干事把上尉军衔别在他肩上,金属的冰凉透过衬衫传来,汪斌突然红了眼。这枚军衔不是奖励,是迟来的公正——证明一个军人即使身陷囹圄,也没丢了魂。 后来他转业到地方,在民政局的办公桌前一坐就是二十年。有人问他战俘营的日子苦不苦,他总是指着窗外的老槐树:“你看那树,被台风刮断过枝桠,可根还在土里,开春照样发芽;就像1984年那个被记者围住的午后,他虽然低着头,脊梁却从没弯过——中国军人的办法,从来都藏在不说话的硬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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