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婆婆生日，我提前跟我老公说：今年我可不傻呼呼的买菜做饭了，谁家愿意做谁做吧！我也花几百块钱去蹭顿饭吃，又好看又轻松！老公当时正低头剥橘子，橘子瓣的汁儿溅到手上都没在意，抬眼瞅我一眼，慢悠悠说“你每年都这么说，到时候还不是五点就爬起来去早市”。 婆婆生日快到的那个周末，阳光斜斜地照进厨房，我靠在门框上，看着老公低头剥橘子。 “今年我可不傻呼呼地买菜做饭了，”我抱臂宣布，“谁家愿意做谁做，我也花几百块去蹭顿饭，又好看又轻松！” 他指尖的橘子瓣汁水溅到手上，亮晶晶的，他却像没看见，慢悠悠抬眼：“你每年都这么说。” “今年是真的！”我强调，心里却有点发虚——去年也是这么信誓旦旦。 他忽然笑了，橘子皮被捏出轻微的“咔嚓”声：“到时候还不是五点就爬起来去早市？” 这话像根针，轻轻戳破了我嘴硬的气球。 是啊，每年都说不做，可一想到婆婆收到我亲手做的寿桃包时眼里的光，想到一大家子围坐桌边热气腾腾的样子，脚就像被钉在了厨房。 老公把剥好的橘子递过来，橘瓣饱满得像小月牙：“其实我妈偷偷跟我说过，就爱吃你炒的糖醋排骨。” 我愣住了——原来那些早起的清晨，那些在油烟里忙碌的时光，她都记在心里。 我总抱怨付出，却忘了家人之间哪有那么多计较？ 就像老公明明看穿了我的口是心非，却从不戳破，只是默默支持。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一会儿是饭店精致的摆盘，一会儿是婆婆尝菜时满足的笑容。 第二天一早，闹钟还没响，我已经悄悄爬了起来——去早市的路上，晨风带着点凉意，心里却暖暖的。 到了早市，看着新鲜的蔬菜水灵灵地摆在那儿，忍不住又挑了一大篮。 或许，这就是家人吧——嘴上说着“不”，身体却很诚实；明明是付出，心里却比谁都甜。 你说，这样“傻呼呼”的幸福，是不是也挺值的？ 至少，看到婆婆吃第一口糖醋排骨时，眼角的笑纹里，盛着满满的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