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退休老刑警特别通透的话： “退休后，就和老伴达成了共识：第一，今后不管谁得了重病，不插管、不创伤性抢救和治疗，有体面、有尊严离开。第二，趁着现在还能吃喝，不亏待自己的嘴，想吃就吃，想喝就喝。第三，退休金只存一半，其他的钱不再攒着，每年旅游、体检、下馆子，该花就花。第四，到老了无法自理的那天，优先雇保姆在家照料，最后实在不行了就直接进养老院终了。第五，银行存折密提前告知儿女，立好遗嘱，遗产均分。第六，我们死后，丧事一切从简，海葬、树葬均可，不买墓地，不举行葬礼，不通知亲朋好友。 干了一辈子的刑警，比干了一辈子火葬工还通透了。人这一辈子，到头来啥也不是你的，所以死了一了百了，别浪费，活着的时候好好活，就足够了。” 老周和老伴是在整理衣柜时，聊了起来。那件真丝旗袍，是结婚二十周年时女儿买的，标签还没剪。 老伴摩挲着光滑的料子：“总想留着重要场合穿。”老周接过来，直接递给她：“就今天，穿给我看看。” 下午，他们就去了那家念叨了好几年的湖景餐厅。菜价不便宜，老周没像以前那样先看右边那栏数字。 他点了招牌鱼，给老伴要了盏温的黄酒。 窗外湖水粼粼，他忽然说：“要是以后我瘫了，别让医生在我身上开洞插管子。”老伴正抿着酒，点点头：“你也一样对我。” 回家路上，他们拐进银行，把定期存款转成了活期。柜员是个年轻姑娘，提醒说利息差很多。 老周笑笑：“知道，图个方便。”密码是儿子最熟悉的日子。 明天儿子来吃饭时告诉他。 晚饭后，老周翻出那些包装精美的保健品，都是亲戚送的，堆在柜子深处。 他一股脑全拎出来，准备明天送给小区保洁。“以后咱就吃应季的菜，新鲜的蛋，”他对老伴说，“那些玄乎的，不信了。” 睡前，他们靠在床上看旅游宣传册。以前总说“等退休”“等有空”“等便宜点”。 老周用手指戳着地中海蓝顶教堂的图片：“这个，明年开春就去。”老伴没问贵不贵，只说：“得买双好走的鞋。” 关于最后的事，是在关灯后聊的。黑暗里，声音格外清晰。 “真到了动不了那天，咱就请人，或者去养老院，别耗孩子。”老周说。 “嗯，”老伴沉默了一会儿，“等我走了，骨灰撒老家后山那棵桂花树下就行，你知道地方。别弄仪式，吵得慌。” 话都说完了，房间里安静下来。月光从窗帘缝溜进来，照在床头柜上。 那里以前放着各种药瓶，现在空着，只摆了一盘洗好的葡萄，紫莹莹的。 老周想起父亲走的时候，全身插满管子，喉咙切开了，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眼睛一直瞪着，不知道是痛苦还是不甘。 那时他就想，轮到自己，可千万别这样。 他伸手握住老伴的手。皮肤松了，有点干，但温暖实在。两人都没再说话，就这么握着。 窗外传来远处火车的汽笛声，悠长，但不觉得吵，反而让人心里踏实，好像在这静夜里，有什么东西被轻轻地、好好地安顿了下来。 《庄子·养生主》言：“善吾生者，乃所以善吾死也。” 人终究要直面自然规律，没必要强求。 孔子曰：“及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得。” 人至晚年，最该戒除的恰恰是对财物的过度积聚与执着。 人到了老年，就别再像年轻时那样攒钱了，该花花，再不花，没机会了。 佛家讲：“无挂碍故，无有恐怖”。 在自己清醒的时候，把那点遗产分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省得日后儿女反目，才能安息。 你觉得这份晚年觉醒值得赞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