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早上都买5根油条，摊主总是往称上一放说：“给五块吧！”言外之意应该是比五块

我每天早上都买5根油条，摊主总是往称上一放说：“给五块吧！”言外之意应该是比五块多，但我从没看过称。有一次，他又说了同样的话，我仔细看了一下称，结果数字显示四块七毛钱。 早上六点半的晨光总把巷口那家早餐摊照得暖融融的——铁锅里的油条在热油里“滋滋”响，金黄的脆皮裹着面香，飘得整条街都是。 我是这儿的老主顾了，每天雷打不动买五根油条，揣在袋子里往单位赶，手里还得捏着杯热豆浆，烫得指尖发颤。 摊主是个五十来岁的大叔，眼角有笑纹，手上总沾着面粉，见我来，不用开口就知道要啥，直接从竹筐里拣出五根，往电子秤上一放。 相遇就是这样，每天的重复——他捞油条，我掏钱，没有多余的话，却比熟人还熟。 他称完总抬眼看我，声音带着点含糊的暖意：“给五块吧！” 我从没问过为啥是五块，也从没弯腰看过那电子秤的数字，好像那称上的数字远不如他手上的面粉实在。 付完钱拎着油条走，袋子勒得手指印半天消不去，心里却踏实，觉得这五块钱买的不只是油条，还有份不用多言的默契。 直到上周三，那天早上我起得早了点，不用赶时间，站在摊前等油条的时候，正好瞥见他把五根油条放上称——鬼使神差地，我低下头，盯着那跳动的数字。 屏幕上的数字跳了几下，最后稳稳停在“4.7”上，红色的字在晨光里有点晃眼，我甚至怀疑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再看，还是四块七毛钱。 那一刻我有点懵——明明是四块七，他为啥总说五块？是故意多收三毛钱，还是觉得几毛钱没必要计较，干脆凑个整？ 我想起他每次找钱时，总把硬币在手里掂两下，再轻轻放在我掌心，好像怕硬币太凉冰着我；想起有次我忘带手机，他摆摆手说“明天再说”，第二天我还钱，他却笑着说“早忘了”。 或许，他不是想多收那三毛钱，只是觉得老主顾之间，几块几毛的算那么清，反倒生分了？就像家里人吃饭，谁会盯着碗里的米饭够不够一两呢？ 事实是我从没看过称，因为我信任他每天不变的笑脸和熟练的动作；推断是他可能也感知到这份信任，所以懒得在几毛钱上费口舌，干脆用“五块”这个简单的数字，给这份默契留个余地；影响呢？是我们都在这种心照不宣里，把每天的油条交易，过成了不用刻意维系的日常。 那天我还是扫码付了五块，他接过手机看了眼，抬头冲我笑，眼角的皱纹更深了。 之后每天早上，我依然买五根油条，他依然说“给五块吧”，我们谁都没提那天的四块七。 有时候想想，生活里的信任不就是这样吗？不是精确到分的计算，而是你知道我不会亏你，我也知道你不会骗我，几毛钱的差额，倒成了彼此心照不宣的温柔。 现在再闻到油条的香味，总觉得比以前更暖了些；就像那晨光里的电子秤，数字是冷的，但称上的油条，和递过来的手，都是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