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年，31岁的殷秀梅嫁给大10岁的程志，结婚当晚送走宾客，殷秀梅忽然对程志说：咱们两个不合适，还是尽快把离婚手续办了吧。 红烛的火苗还在跳，喜字剪纸边角微微卷起，刚散去的喧闹像潮水退去，留下满室安静得让人发慌。 她坐在铺着红床单的床边，声音不大，每个字却像落在地上的碎冰。 那年头，30岁不结婚的姑娘走在街上，背后总跟着些指指点点。 殷秀梅的母亲急得嘴上起泡，见天儿在她耳边念叨：“隔壁老王家闺女比你小五岁，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团里也不消停，同事们见了面就打趣：“啥时候喝你的喜酒啊？”她躲了半年相亲，最后被母亲堵在排练厅门口，“程志人老实，年纪大知道疼人，你就嫁了吧。” 她看着母亲发红的眼眶，心里那股拗劲儿忽然泄了，点了头。 程志确实按“好男人”的模板在走。 每天雷打不动来接她下班，拎着网兜装的苹果，话不多，就站在路灯底下等。 同事们凑在一起说笑：“看程志对秀梅多上心，这婚指定成。” 她试着接受，跟着他去挑窗帘，去看家具，像演一场别人写好的戏。 直到婚礼当天，看着满屋子的红，听着“早生贵子”的祝福，她忽然觉得喘不过气，这不是她想要的日子。 送走最后一波客人，程志刚摘下胸前的红花，她就开了口。 他愣了半天，问：“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她摇摇头，“跟你没关系，是我没想明白就结了婚。” 那晚两人分房睡，第二天一早，她去单位请了假，他默默去取了户口本。 为了不让老人难过，他们瞒着所有人，每天照样上班下班，只是不再一起走。 半年后，母亲发现她总一个人吃饭，才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离婚后的殷秀梅把所有心思扑在舞台上。 1989年春晚，她穿着白色长裙站在聚光灯下唱《我爱你塞北的雪》，声音清亮得像穿透云层的光。 台下掌声雷动时，她想起新婚夜那支没烧完的红烛，忽然觉得，有些坚持，哪怕一开始被人说“疯”，最后也能开出花来。 程志后来接受采访，被问到这段婚姻，只淡淡说了句“性格不合”，没人知道他抽屉里还收着那张没来得及贴的喜字。 2021年，殷秀梅在一档访谈节目里说起往事，主持人问她后不后悔。 她端起茶杯，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不后悔。 婚姻不是任务，幸福才是答案，四十年前我不懂这句话，现在我想告诉所有年轻人。” 镜头扫过她身后的书架，最显眼的位置摆着一张泛黄的节目单，是1989年春晚的，上面的签名还带着当年的青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