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我军歼-8发射了一枚导弹,不料导弹卡在机翼下纹丝不动,瞬间将战机点燃! 驾驶舱里的警报声刺得耳膜生疼,陈加亮盯着仪表盘上跳动的红色故障码,左手死死攥着操纵杆。 刚才按下发射按钮时的震动还没消失,导弹却像长在了机翼下似的,尾部窜出的火苗已经舔到了机身蒙皮。 地面指挥中心的声音带着电流声炸响:"陈加亮,立即跳伞!重复,保人优先!"耳机里传来的不仅有指挥官的吼声,还有背景里急促的键盘敲击声。 他扫了一眼左侧机翼,火舌正顺着导弹接缝处往上爬,再耽误几秒,弹射座椅恐怕都要被烧穿。 这架歼-8是当时最新型号,机翼下挂着的导弹更是科研团队熬了三年的心血。 陈加亮想起上个月导弹总师来基地时,鬓角的白发沾着机油,蹲在地上调试发射架的样子。 培养一个飞行员要十年,但这些数据要是随战机一起摔了,又得多少个日夜才能重来? 他腾出右手摸到应急切断开关,指尖刚碰到金属按钮又缩了回来。 战机突然开始不受控制地向左倾斜,螺旋下坠的失重感让五脏六腑都错了位。 30秒,从导弹卡滞到现在刚好30秒,跳伞的最佳窗口正在关闭。 后来有人问他当时在想什么,陈加亮总是笑着摆手。 只有同批试飞员知道,那天他落地后第一件事,是从烧焦的飞行服口袋里掏出半块被烤化的巧克力,那是女儿塞给他的,说"爸爸吃了就能平安回来"。 试飞员这个行当,风险比宇航员高得多。 2009年梁万俊在歼-10上遇到发动机停车,硬是靠滑翔104秒迫降成功。 这些坐在"火药桶"上的人,仪表盘旁边永远放着两样东西:任务清单和家人照片。 事故调查结果出来那天,陈加亮正在医院拆绷带。 发射架电路短路导致的卡滞,这个被忽略的细节后来成了所有战机武器系统改进的重点。 他看着工程师们拿着烧焦的残骸画图,突然觉得胳膊上的伤疤不算什么了。 如今那架歼-8还停在航空博物馆,左侧机翼的焦痕被特意保留着。 每次有参观者问起,讲解员都会指着驾驶舱说:"当年这里坐着个不肯跳伞的试飞员,30秒的抉择里,藏着的是他们用生命托举国防科技的信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