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 30 岁出头的女人过来说:“老板,帮我装个车牌。”老板说:“装车牌 5 元。”女人说:“欺生啊。”老板说:“装车牌,我一直收这个价。你可以拿工具自己装。工具可以免费使用。”女人不想自己装,一直嘟囔着说老板不讲情面。最后不情不愿地数了 5 元。 午后的修车铺,太阳把水泥地晒得发烫。 老王蹲在门口擦扳手,铁件反光晃得他眯起眼,工具箱上的红漆掉了块皮,露出底下的银灰。 “老板,帮我装个车牌。” 声音从车头传来,老王抬头,看见个穿米色风衣的女人,三十出头,手里捏着副新牌照,塑料包装还没拆。 “装车牌,5块。”老王把扳手扔进工具箱,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 女人皱眉,往后退半步,好像被烫着似的:“欺生啊?我上周在城西那家店问,人家说3块。” 老王没动,指了指墙上泛黄的价目表,第三行用黑笔写着“装车牌:5元(含防盗帽)”。 “从去年开春到现在,一直这个价——老主顾来也一样。”他顿了顿,往墙角努努嘴,“你要是嫌贵,那儿有螺丝刀和套筒,免费借你,拧俩螺丝的事,自己动手省5块。” 女人往墙角看,工具箱上落着层灰,她风衣袖口沾了点泥,大概是刚提车过来,裤脚还沾着草屑。 她捏了捏车牌,塑料包装被指甲掐出个印子:“老板你这也太较真了,5块至于吗?我赶时间呢。” 老王没接话,蹲回原来的位置,继续擦他的扳手。 女人站了会儿,从包里摸出钱包,拉链拉开时“刺啦”一声,她数硬币,一块一块地数,叮当响,数到第五块,捏在手里顿了顿,啪地拍在柜台上。 “行了行了,5块给你,赶紧装吧。” 她转身靠在车门上,看着老王蹲下去,把车牌举到车头,比了比位置,又从工具箱里翻出防盗帽。 老王其实知道,5块钱,他要蹲在地上找孔位,十字螺丝刀得对准螺丝孔,拧的时候不能太用力,怕滑丝,也不能太松,怕车牌掉。 前后得七八分钟,不算弯腰的功夫,就图个顺手——上个月有个大叔自己借工具,边拧边说:“你这价实在,比4S店收20块强多了。” 女人为什么觉得欺生? 大概是刚买车,对这种小活儿没概念,又急着把车开回家,怕麻烦,也怕自己装不好。 而他为什么不松口? 去年有个老主顾,以前一直收5块,有次他看对方是熟脸,说“算了,收3块吧”,结果下次人家来,带着邻居:“他上次收我3块,你这价单上写5块,是不是坑我邻居?” 从那以后,他就再没改过价目表。 女人开车走的时候,后视镜里,老王正把防盗帽一个个扣紧。 她没看见,老王擦扳手的布上,沾了点她车牌上的塑料碎屑。 第二天早上,张大爷来打气,看见价目表笑:“你这5块装车牌,我孙女上次自己动手,还跟我夸你工具好用呢。” 老王把打气筒递给张大爷,阳光照在价目表上,“装车牌5元”那行字,被晒得更黄了点。 其实有时候,我们觉得别人“不近人情”,或许只是没看见,那5块钱背后,藏着他对“一直这样”的坚持。 下次遇到这种事,不妨先问问自己:我能不能自己动手? 毕竟,顺手的事,和该守的规矩,从来都不是一回事。 老王蹲下去,捡起地上的扳手,工具箱上那块掉漆的地方,被阳光一照,像个小小的、发亮的疤。
一个30岁出头的女人过来说:“老板,帮我装个车牌。”老板说:“装车牌5元
优雅青山
2025-12-25 14:10:05
0
阅读: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