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4年,罗布泊。中国第一颗原子弹爆炸前夕,为了防止敌人窃取情报。指挥部派出战士进入试验场巡查。突然,战士们发现远处有一架国民党的飞机,正停在沙漠之中! 风刮得脸生疼。沙子打在钢盔上,噼啪作响。带队的班长王铁栓猛地抬手,身后的战士瞬间定住。所有人的呼吸都放轻了。视线尽头,那架银灰色的飞机趴在沙丘之间,机身蒙着厚厚的沙尘,尾翼上青天白日的标识却还能隐约看清。 “操家伙!”王铁栓低吼一声。枪栓拉动的哗啦声,在死寂的沙漠里格外刺耳。战士们呈战斗队形散开,猫着腰往前挪。每一步都踩在滚烫的沙子上,解放鞋的鞋底快要被烤化。离飞机还有五十米的时候,王铁栓又喊了停。不对劲。太安静了。没有发动机的轰鸣,没有任何人影晃动。这架飞机,像是死的。 几个年轻战士忍不住嘀咕。这鬼地方鸟都不来,怎么会有国民党的飞机?难不成是来搞破坏的?王铁栓没吭声。他当过侦察兵,解放战争时追着国民党的残部跑过大半个中国。他认得这种机型。C-46运输机。老掉牙的玩意儿。 队伍慢慢逼近。飞机的轮廓越来越清晰。机身布满弹孔和锈迹,机翼断了一截,歪歪扭扭地搭在沙堆上。机舱门半开着,被风沙吹得哐哐作响。王铁栓示意两个战士守住门口,自己带着一个兵摸了进去。 一股霉味混着机油味扑面而来。机舱里空空荡荡。散落着几个生锈的罐头盒,几沓泛黄的地图,还有一件破烂的军官制服。王铁栓捡起一张地图。上面画满了密密麻麻的标记,最醒目的是两个字——迪化。那是现在的乌鲁木齐。地图的角落,用铅笔写着一行小字:民国三十八年八月。 民国三十八年。1949年。 王铁栓的手顿了一下。他想起来了。那年,国民党的残部往西北逃。不少飞机就是在沙漠里迷了路,燃油耗尽,迫降在这片无人区。 机舱深处,还有一本飞行日志。纸页脆得一碰就碎。王铁栓小心翼翼地翻着。最后一页的字迹歪歪扭扭:燃油耗尽。迫降。队员三人。向东北方向徒步撤离。水,只够三天。 没有落款日期。也没有后续。 外面的战士也发现了线索。飞机的油箱是空的。起落架深陷在沙里,周围没有任何新鲜的车辙或者脚印。这架飞机,已经在罗布泊躺了十五年。 王铁栓走出机舱,望着远处的地平线。风沙卷着热浪,模糊了天和地的界限。他突然想起,自己老家隔壁的二叔,当年就是跟着国民党的部队走的。再也没回来。 “班长,咋回事?”一个年轻战士凑过来。眼里的警惕换成了疑惑。 “不是来搞破坏的。”王铁栓的声音有点哑。“是架迷路的飞机。困在这儿十五年了。” 消息传到指挥部。所有人都松了口气。那段时间,所有人的神经都绷得像弓弦。美国的侦察机天天在边境晃悠,台湾的特务也在想方设法搞小动作。这架突然出现的飞机,差点让所有人的心提到嗓子眼。 指挥部派来的专家检查了飞机。确认是1949年迫降的国民党运输机。机组人员应该是没能走出沙漠。罗布泊的沙暴,能吞掉一切活物。 战士们没有动这架飞机。只是在旁边立了个简易的木牌。上面写着:民国三十八年,C-46运输机。 巡查继续。王铁栓走在队伍最前面。手里的枪握得紧紧的。他看着脚下的沙漠,突然觉得,这片土地太沉了。沉得装得下太多人的生死。 晚上宿营的时候,战士们围在篝火旁。有人又提起那架飞机。说那些飞行员,说不定到死都不知道,这片他们困死的沙漠里,即将升起一颗改变中国命运的蘑菇云。 王铁栓没说话。他望着远处的黑暗。心里琢磨着,等原子弹炸响的那天,是不是该来给这架飞机敬个礼。都是中国人。都是在这片土地上,留下过脚印的人。 日子一天天过。试验场的气氛越来越紧张。科研人员熬红了眼,战士们的巡查更频繁了。那架飞机就那么静静地趴在沙丘之间,看着日出日落,看着风沙来去。 1964年10月16日。罗布泊上空升起了巨大的蘑菇云。震耳欲聋的轰鸣,传遍了整个戈壁。 王铁栓和战士们跳着喊着,眼泪混着沙子往下淌。那一刻,他想起了那架C-46运输机。想起了那些困死在沙漠里的飞行员。 他们没能看到的盛世,我们替他们看到了。他们没能完成的强国梦,我们替他们圆了。 历史的风沙,吹过了十五年的时光。吹过了一架国民党的旧飞机,也吹过了一群新中国战士的钢枪。这片沉默的沙漠,见证了一个民族的落魄与挣扎,也见证了一个国家的崛起与荣光。 那些埋骨黄沙的人,那些负重前行的人,都是这片土地的魂。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