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0年,罗南辉去万县接头,被敌人抓住了。被捕后,他没按常理出牌。敌人问他是不是共产党,他说是,敌人以为他是个软骨头,又继续问,担任什么职务?罗南辉回复交通员。 罗南辉 敌人审讯室的煤油灯晃得人眼晕,烟雾裹着血腥味呛得人喉咙发紧。罗南辉被反绑着双手按在木凳上,肩胛骨被绳子勒得生疼,额角的血顺着脸颊往下滴,那是刚才押送时反抗留下的痕迹。 他抬眼扫过对面的审讯官,那人穿着笔挺的军装,手里捏着一份皱巴巴的名单,眼神里满是算计。 敌人原本以为,抓来的这个年轻人会抵赖狡辩,会哭爹喊娘求活路,没想到罗南辉干脆利落承认身份,反倒让审讯官愣了一下,随即冷笑出声:“交通员?老实交代!你到底跟哪些人接头?名单上的这些人,你认不认识?” 罗南辉耷拉着脑袋,声音嘶哑,带着几分刚被捕的慌乱:“我就是个跑腿的,只负责传信,别的啥都不知道。” 他心里门儿清,地下工作的铁律就是单线联系,交通员的身份最不起眼,最不容易引起敌人深究,更不会牵扯出潜伏在万县的其他同志。那年他才21岁,已经在川东一带做了两年地下工作,跟着党组织发动矿工罢工,组织农民协会,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 这次去万县接头,是要传递川东游击队的整编计划,没想到刚到接头地点的茶馆,就被叛徒指认,当场被捕。他揣在怀里的密信,早就趁敌人不注意,塞进嘴里嚼烂咽了下去,那是保护组织的最后一道防线。 审讯官不信他的话,拍着桌子吼道:“嘴硬!给我上刑!”鞭子带着风声抽在罗南辉身上,棉布衣服瞬间裂开一道道口子,血珠渗出来,很快就湿透了衣料。他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只有疼得厉害时,才会闷哼一声。敌人的酷刑轮番上阵,烙铁烫过皮肤的灼痛感钻心刺骨,他晕过去三次,每次都被冷水泼醒。 醒来后,他还是那句话:“我就是个交通员,只知道送信的路线,别的一概不知。”敌人见他骨头硬,又换了招数,把一碗白面馒头端到他面前,说只要他供出上级和接头人,就能立刻放他走,还能赏他大洋。 罗南辉看着馒头,喉咙动了动,好几天没正经吃东西,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但他只是瞥了一眼,就把头扭到一边,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他知道,敌人的馒头里藏着毒药,是诱杀革命者的圈套,这种手段,他听老同志们说过无数次。审讯持续了三天三夜,罗南辉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浑身没有一块好肉,却始终没改口。敌人实在撬不出有用的信息,又查不到他担任更高职务的证据,真把他当成了个无足轻重的交通员。 那时候的万县,地下党组织遭到严重破坏,敌人抓了不少人,大多是基层的联络员和宣传员。敌人觉得罗南辉这种“小角色”没什么价值,关着还浪费粮食,加上党组织暗中疏通关系,打点了看守的士兵,半个月后,罗南辉就被当作“从犯”,和其他几个被捕的群众一起,被驱逐出了万县。 走出监狱大门的那天,天灰蒙蒙的,罗南辉扶着墙,一步一步挪着走,伤口疼得他直冒冷汗。他找了个隐蔽的破庙,躲在里面养伤,伤还没好利索,就又辗转联系上了党组织。 后来有人问他,当时为什么敢直接承认身份,就不怕敌人下死手吗?罗南辉笑着说:“敌人要的是大鱼,我把自己扮成小虾米,他们自然不会花太多力气。要是我抵赖不认,反倒会引起他们的怀疑,到时候受苦的不仅是我自己,还有更多同志。” 罗南辉后来成了川陕革命根据地的重要将领,带领部队打了无数硬仗。1936年,他在甘肃通渭的战斗中壮烈牺牲,年仅27岁。他的名字,刻在了红军烈士的纪念碑上,刻在了川陕百姓的心里。 地下工作者的智慧,从来不是逞匹夫之勇,而是在刀尖上跳舞,用最冷静的判断守护组织和同志。罗南辉的一句“交通员”,不是妥协,不是懦弱,是刻在骨子里的革命智慧,是用生命践行的忠诚。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