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军统少将周镐突然人间蒸发,妻子认为他是远赴台湾,殊不知丈夫早已在1949年就被秘密处决。十六载的春秋流转,妻子最后凭一册泛黄日记,为亡夫讨回迟来的公道 周镐的妻子吴雪亚,那年刚满28岁,怀里抱着才三岁的小女儿,手里牵着七岁的儿子。周镐消失的前一晚,在家里吃了顿饺子,是吴雪亚亲手包的,韭菜猪肉馅,是他最爱吃的。 他临走前,塞给她一个布包,里面是几块银元,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奉命赴台,归期未定,照顾好家人”。吴雪亚捏着纸条,追到门口,只看到一辆黑色轿车的尾灯,消失在南京的夜色里。她怎么也想不到,那竟是两人的最后一面。 周镐不是寻常的军统少将。他出身贫寒,19岁参军,靠着一身胆识和谋略,一步步升到少将的位置。可没人知道,这个戴墨镜、穿军装的军统官员,早就看不惯国民党的腐败。 抗战胜利后,他亲眼看到军统的人抢夺百姓财产,欺压良善,心里的天平早就偏向了革命阵营。他偷偷联系地下党组织,利用自己的身份,给解放军传递情报,策反军统内部的爱国人士。1948年,他接到一项秘密任务,策反国民党的一支装甲部队,准备在渡江战役时起义。可他不知道,队伍里出了叛徒,把他的计划捅给了军统高层。 吴雪亚带着两个孩子,守着南京的老房子过活。日子过得紧巴巴,她变卖了首饰,给人缝补衣服,洗袜子,换点粮食糊口。有人说周镐是畏罪潜逃,有人说他在台湾当了大官,早就忘了妻儿。吴雪亚不辩解,只是把那张纸条贴身放着,每天晚上,都要拿出来摸一摸。她盼着,盼着有一天,周镐能推门进来,笑着喊她的名字,抱一抱孩子。春去秋来,孩子长大了,儿子考上了中学,女儿也上了小学,周镐的身影,却始终没有出现。 1964年的夏天,南京下了一场大雨,老房子的墙皮掉了一块。吴雪亚踩着凳子,去收拾墙根的杂物,翻出了一个尘封的木箱子。那是周镐当年用过的,里面装着他的军装和一些旧书。她伸手去翻,突然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是一本牛皮纸封面的日记,纸页已经泛黄发脆,边缘磨得卷了边。她坐在门槛上,一页一页地翻,眼泪滴在纸页上,晕开了字迹。 日记里,没有军统少将的风光,只有一个革命者的挣扎和坚守。1948年10月,他写着:“装甲部队策反初见成效,唯叛徒未除,需加倍小心。”11月的日记里,字迹潦草,带着颤抖:“身份暴露,已被监视,恐难脱身。若我不测,望妻带儿女好好生活,勿念。”最后一篇日记,写于1949年1月,纸页上沾着褐色的痕迹,像是血迹:“吾之志,乃求家国安定,百姓安康。今虽赴死,亦无憾矣。” 吴雪亚抱着日记,哭得撕心裂肺。十六年的等待,十六年的期盼,原来早就成了泡影。她终于明白,周镐不是远赴台湾,是被秘密处决了。她擦干眼泪,把日记小心翼翼地收好,第二天一早就去了相关部门。接待她的同志,看着这本泛黄的日记,又查阅了大量的档案,终于证实了周镐的身份。他确实是地下工作者,1949年1月,被军统秘密处决于南京郊外的荒地,年仅35岁。 1964年的秋天,一份迟来的烈士证明,送到了吴雪亚的手里。上面写着:周镐同志,为民族解放事业牺牲,追认为革命烈士。那天,吴雪亚带着两个孩子,去了南京郊外。她不知道周镐的尸骨埋在哪里,就对着远方的青山,烧了一沓纸钱,把那本日记,也一起烧了。火光里,她仿佛看到周镐笑着走来,还是当年的模样,穿着军装,戴着墨镜,对她说:“雪亚,我回来了。” 孩子们长大了,都成了国家的栋梁。他们常常听母亲讲起父亲的故事,讲起那本泛黄的日记。吴雪亚老了,头发白了,却常常坐在门口,望着远方。她知道,周镐没有走远,他就活在这片他用生命守护的土地上,活在每一个安稳的日子里。 十六载的等待,不是一场空梦。一本日记,承载着一个革命者的初心,也承载着一个妻子的坚守。那些为了民族解放默默牺牲的人,从来都不会被遗忘。他们的名字,会刻在历史的丰碑上,永远被后人铭记。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