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学校一个快60岁的老师,昨天正式退休了。这事儿一下就把我干懵了。你知道吗,她

叙白呀嘿 2025-12-26 11:33:56

我们学校一个快60岁的老师,昨天正式退休了。这事儿一下就把我干懵了。你知道吗,她本该55岁就退了,硬是又多干了5年,就为了给她那个在上海打拼的儿子,凑个首付。 这位老师姓陈,教了一辈子语文,头发早就白了大半,戴着一副厚厚的老花镜,上课的时候总要把教案凑到眼前才能看清。55岁那年,她原本已经填好了退休申请表,想着终于能歇歇了,种种花,跳跳舞,和老伴去逛逛早就想去的九寨沟。可儿子打来电话,说上海的房价又涨了,自己攒的那点钱,连个厕所的首付都不够。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委屈和无奈,陈老师握着电话的手,慢慢收紧,最后叹了口气,把那张申请表压在了抽屉最底下。 昨天上午学校给陈老师办了个小小的退休仪式,就在语文组办公室。王老师从家里带来了自己蒸的馒头,说是“步步登高”,李老师送了个颈椎枕,“知道你这几年天天低头改作业,脖子没少受罪”。陈老师穿着那件洗得有点发白的蓝色衬衫,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就是眼圈有点红,说话嗓子也哑哑的:“教了三十八年书,站了三十八年讲台,突然不用早起备课了,还真有点不习惯。” 我站在旁边听着,想起前两年冬天,早上七点多我去办公室拿资料,看见陈老师正对着暖气片烤馒头,手里还捧着课本在背古诗。她说早上五点就起来了,给老伴做了早饭,又赶紧备课,怕上课讲错了耽误学生。那时候她脖子上总贴着膏药,说是晚上疼得睡不着,得垫着荞麦枕才能勉强躺会儿。有次我问她:“陈老师,您这图啥呀?儿子都那么大了,让他自己奋斗呗。”她当时笑了笑,眼镜滑到鼻尖上,她推了推:“当妈的不都这样?他在上海不容易,房租贵,吃饭也贵,我这儿能帮衬点是点。” 仪式快结束的时候,陈老师的手机响了,是她儿子打来的。她走到走廊接电话,声音压得很低,但我们还是听见几句:“妈,您可算退休了……首付的事儿您别操心了,我跟女朋友凑够了,还跟银行贷了点,月供我们俩能扛住……您跟我爸赶紧去九寨沟玩,机票我都看好了……”陈老师背对着我们,肩膀轻轻抖了抖,过了会儿转回来,眼睛亮闪闪的,笑着说:“这孩子,净瞎花钱。” 中午放学,我看见陈老师的老伴骑着那辆旧电动车来接她,车筐里放着一把刚买的栀子花,还有个布袋子,露出半截围裙。老伴停下车,帮她把包放在后座:“回家给你煮面条,卧俩荷包蛋,庆祝你‘光荣下岗’。”陈老师坐上后座,伸手搂住老伴的腰,风吹着她的白头发,飘得轻轻的。 下午我路过陈老师以前的办公室,看见她的桌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桌角那盆她养了十年的绿萝,叶子绿油油的,旁边压着一张泛黄的纸——就是那张五年前没交的退休申请表。阳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纸上,我好像看见陈老师当时握着笔的手,终于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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