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1936年,陈毅被叛徒诱骗下山。途中,陈毅口干舌燥,于是到一农妇家讨口水喝。谁料,农妇无意间竟说出了我党联络地点,陈毅当时心里一惊:大事不好! 1936年的赣南山区,陈毅率领的红军游击队被迫留守在荒野密林之中,时刻面临着被敌军“清剿”的没顶之灾,就在红军主力北上、苏区几乎与中央彻底断联的时刻,大余县的地下交通员陈海带来了一封信,信上说:中央派人了,要见陈毅。 这是一个让人无法拒绝的诱惑,对于在黑暗中孤军奋战太久的部队来说,重建与党中央的联系不仅是战略需求,更是精神支柱。 但久经沙场的直觉让陈毅在兴奋之余嗅到了一丝不对劲:既然是中央特派员,理应想方设法上山会合,何以反常地要求各负责人冒险下山? 这种违背地下工作常理的要求,不仅显得傲慢,更透着一股危险,但即便疑点重重,为了那万分之一接通组织的可能,陈毅还是决定赌一把。 他没有兴师动众,仅带了特委书记黄占龙一人随行,两人乔装成下乡游走的教书先生,收敛起一身的硝烟气,悄无声息地向着大余县城摸去。 一路上的高度紧张加上长途跋涉,两人早已是口干舌燥,在行经陈海家附近时,生理上的渴求鬼使神差地成了生死的转折点——他们决定顺道进去讨口水喝,顺便探探虚实。 这一决定,直接将陈毅推到了悬崖边缘,却又奇迹般地拉了他一把。 院子里,一名妇人正用力捶洗着衣物,嘈杂的水声与捶打声交织在一起,当黄占龙上前询问陈海去向时,这名实际上是陈海家属的妇人随口答了一句,说男人去了“团部”。 然而,或许是因为方言口音,又或许是环境的噪音干扰,高度警惕的陈毅竟将这关键的两个字听成了“糖铺”。 如果是旁人,听错了也就错过了,但陈毅不同,这个错误的听觉信息瞬间在他的脑海里拉响了警报,“糖铺”二字绝非寻常,那里是指向“广启安糖铺”——我党在大余县城西门外设立的核心秘密联络点。 按照严格的保密纪律,交通员的家属绝无可能、也绝不应当知道这个地点的存在,一个不知情的妇人随口道出最高机密,只有一种解释:这个秘密已经不再是秘密。 那一瞬间的惊悸让陈毅后背发凉,他强压住内心的波澜,向妇人道谢后便匆匆离开,但他没有立刻折返,而是决定将计就计,与黄占龙一同潜入大余城去验证这个判断。 当他们抵达西门外的广启安糖铺附近时,原本熙熙攘攘的街头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糖铺周边布满了神色闪烁的闲人,或是修鞋的,或是做小买卖的,目光却总是有意无意地向糖铺汇聚。 更明显的信号是,糖铺似乎已经易主,气氛森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名曾在糖铺工作的老工人冒险闯入陈毅藏身的茶馆角落,匆匆递过来一句警告:“陈海已叛变,快走!” 所有的疑点瞬间闭环:根本没有所谓的中央来使,有的只是陈海投敌后精心布置的诱捕圈。 没有任何犹豫,陈毅与黄占龙立刻从茶馆的偏门闪身而出,钻进了纵横交错的小巷,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迅速向着城外的梅山狂奔。 他们前脚刚离开,敌人的搜捕大网后脚就扑了下来,叛徒陈海此刻或许还在沾沾自喜地等着大鱼上钩,却不知道目标早已脱钩而去。 但危机远未结束,真正的绝境在梅山等待着他们,逃上山后不久,数百名敌军便如蚂蚁般漫山遍野地围了上来,展开了地毯式搜查。 陈毅二人被逼得无路可走,只能蜷缩在半山腰一个被深草遮掩的狭小孔洞中,头顶是敌军杂乱的脚步声和叫嚣声,眼前是随风摇曳却难掩身形的草丛,每一次呼吸都必须压到最低。 眼见搜不到人,丧心病狂的敌人做出了最毒绝的决定——放火烧山。 此时风助火势,滚滚浓烟夹杂着灼人的热浪迅速吞噬了山坡,对于藏在草洞里的陈毅和黄占龙来说,这已是必死之局:要么冲出去被打成筛子,要么在洞里被活活烧死。 就在危急之时,原本晴朗或阴沉的天空突然风云变色,毫无征兆的雷声炸响,紧接着狂风大作,一场倾盆暴雨撒向人间。 山火在雨的冲刷下迅速熄灭,腾起的白烟代替了烈焰,刚才还不可一世的搜山敌兵被瞬间浇成了落汤鸡,视野模糊,脚步踉跄,只得狼狈撤兵。 那场大雨浇灭了火焰,也浇透了敌人的阴谋,陈毅和黄占龙在夜色的掩护下,拖着疲惫的身躯翻山越岭,终于彻底摆脱了追击,活着回到了游击队的营地。 而在山下截不到人的叛徒陈海,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开始设卡拦截,但他哪里知道,历史的机遇只给了他一次,是他自己搞砸了,或者是天意让那句“团部”变成了救命的“糖铺”。 这次死里逃生的经历,也成了赣南游击战时期最为惊心动魄的一页,陈毅借着天时地利人和,硬是从必死的陷阱中杀出了一条生路,继续在大山深处延续着革命的火种。 信源:澎湃新闻《改变你我命运的那些瞬间丨梅岭三章的由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