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问我借了2万块钱。还钱的时候他少按了一个零，只转了2000块，还发消

领导问我借了 2 万块钱。还钱的时候他少按了一个零，只转了 2000 块，还发消息说：“小王，上次麻烦你了，钱已转。”我盯着手机银行的到账通知看了三遍，确认那串数字确实是 2000，不是系统显示出错。上个月领导急着给老母亲交手术费，办公室里当着几个人的面跟我开口，说周转一周就还。我当时刚发了年终奖，没多想就转了 2 万，还特意备注了 “借款”。 打印机嗡鸣的午后，领导突然站在我办公桌旁。 “小王，能帮个忙吗？”他声音比平时低，眼角有红血丝。 办公室另外两人停下手里的活，目光若有若无飘过来。 老母亲突发心梗要手术，他手里的钱暂时周转不开，“就一周，肯定还你”。 我刚发年终奖，手机银行余额还亮着五位数，没等细想就点开了转账。 备注栏敲下“借款”两个字时，桌上的马克杯还冒着热气。 一周后，手机震了震，是银行到账通知。 我划开屏幕，数字在白底黑字里格外刺眼——2000。 不是20000，少了一个零。 紧跟着领导的消息跳出来：“小王，上次麻烦你了，钱已转。” 盯着那行字看了三遍，又数了数到账金额的位数，指尖在屏幕上打滑。 是系统延迟显示不全？刷新三次，还是2000。 上个月他借钱时，我特意多问了句“够不够”，他摆手说“两万正好”；现在这2000，连手术费的零头都不够。 会是故意的吗？可他当时急得直搓手，说“耽误治疗要出大事”，不像是装的。 或许是真按错了？人一慌就容易手抖，尤其他最近总加班，眼睛里的红血丝就没退过。 我点开和领导的对话框，输入框里打了又删——直接问“是不是少转了”，会不会让他觉得我催债？假装没看见，那1.8万是我三个月的房租。 手机又震了下，同事发来消息：“领导刚在茶水间接电话，好像说‘手术费还差一截’。” 原来他母亲的费用还没凑齐？那这2000，是他现在能拿出的全部？ 还是说，他根本没意识到转错了，以为自己按的是20000？ 我想起转账时自己反复核对金额，手指悬在确认键上顿了两秒；领导当时急着去医院，会不会匆匆输完就点了发送？ 短消息删到只剩“领导”两个字，窗外的阳光斜斜照进来，在手机屏幕上投下一小块光斑。 如果是操作失误，提醒他是本分；如果是暂时困难，至少该让我知道缘由——可我要怎么开口？ 直接说“到账2000”太生硬，先问问阿姨的情况？“阿姨手术顺利吗？医药费都齐了吧？” 或许这样更好，既表达关心，也能侧面确认他是否清楚转账金额。 指尖终于按下发送键，心里那块堵了一下午的石头，好像轻了点。 打印机还在嗡鸣，只是桌上那杯热气，早就凉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