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8点去邮政储蓄，打算存定期，手里有10万元钱。进到大厅有服务人员

今天上午 8 点去邮政储蓄，打算存定期，手里有 10 万元钱。进到大厅有服务人员就问了，你办什么业务？我说存钱。存多少？10 万。存几年？五年。这个工作人员就说了，你这样存不划算，你还不如存这个新的套餐，很划算的，只要存满三年，第 5 年开始每年可以得到 3000 元，还有一些礼品相送，我听他说的头头是道。 今天上午8点，邮政储蓄刚开门，玻璃门被推开时带进来一阵槐花香。 我攥着牛皮纸信封站在大厅中央，里面是攒了三年的10万元——给儿子存的大学备用金，心里盘算了半个月，就等今天存五年定期。 钱用橡皮筋捆着，边角被体温焐得有点软，像块发好的面团。 服务台后面穿白衬衫的小伙子立刻迎上来，声音比大厅的空调风还热乎。 “您办什么业务？”他身子往前探了探，工牌在胸前晃了晃。 我没多想，扬了扬手里的信封：“存钱。” “存多少呀？”他眼睛亮了亮，手里的笔在登记表上顿了顿。 “十万。”我声音不大，但在空荡荡的大厅里挺清楚。 “存几年？”笔尖已经触到纸面，等着记数字。 “五年。”我答得干脆，心里那笔账早就算好了：五年利率3.1%，到期本息正好够第一年学费。 他却突然把笔放下了，手指敲了敲柜台：“您这样存不划算——” 我愣了一下，他已经从抽屉里抽出张彩页，指着上面的表格：“您看这个新套餐，存满三年就行，第五年开始每年返3000，比定期利息高多了；现在办还送一桶5升的花生油，上周我妈来存，我都没给她留呢。” 他说得飞快，唾沫星子溅在彩页“高回报”三个字上——后来才想起，他胸前工牌右上角，别着朵指甲盖大的小红花，上面印着“季度任务冲刺”。 也许他是真觉得这套餐好，也许只是想完成那个“冲刺”，谁知道呢？ 我原本铁了心要存五年定期，图的就是个安稳——可“每年3000”像颗小石子，在心里那潭静水里砸出圈涟漪。 礼品花生油我不稀罕，但“比定期高”这几个字，让我下意识摩挲信封边缘，手指在“五年”的笃定和“三年”的诱惑之间来回蹭。 他还在说，说“复利计息”，说“灵活支取”，可我脑子里突然冒出个念头：三年和五年，差的不只是两年时间吧？ 可“划算”这两个字，到底是我的划算，还是他的？ 我没立刻点头，把彩页往回推了推：“先看看宣传单，行不？” 他脸上的热乎劲儿淡了点，但还是笑着说“当然当然”，又递来张更厚的单子，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条款。 走出大厅时，信封边角还是软的，但手指捏得更紧了——原来攥了三年的钱，会在别人几句话里，突然变得不那么“属于”自己。 后来才明白，所有带着“礼品”和“高息”的理财推荐，都藏着一道看不见的门槛；遇到这种“划算”，先别急着心动，问问自己：如果提前支取会怎样？ 回家路上，槐花香又飘过来，我把信封塞进帆布包最里层。 钱还是那些钱，只是再想起“划算”两个字，耳边好像又响起大厅的空调风——热乎，却不一定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