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5月份生了宝宝，一直是我在带，今天我跟闺女商量着，让孩子奶奶每月拿4000块，由我继续照顾宝宝，没想到孩子奶奶却不同意。 我当时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抱着刚哄睡着的外孙，听见闺女转述孩子奶奶的话，心里一下就凉了半截。 五月外孙落地那天，我就把老花镜换成了婴儿专用指甲剪。 三个月来，怀里的小肉团从5斤8两长到12斤，脖子能歪着找奶了，我胳膊上的护肘也磨出了毛边。 今天下午，阳光斜斜地从阳台爬进来，落在沙发扶手上那摊刚换下来的尿不湿上，闺女端着水杯走过来，小声说“妈，咱跟他奶奶商量个事呗？” 我怀里的小家伙刚含着安抚奶嘴睡沉，小眉头还皱着，像在梦里跟月嫂阿姨走的那天一样委屈。 我摸着他后颈的胎发，跟闺女说“你说吧，只要孩子好好的，我咋都行”——其实心里早盘算了，我退休金3800，每月给宝宝买辅食、尿不湿就得小两千，她奶奶要是能搭把手，我也能喘口气。 闺女拿着手机走到阳台，回来时眼圈有点红，“妈，她奶奶说……说4000太多了，她每月吃药就得2000，要不……要不她自己来带？” 我没接话，只是把外孙往怀里又搂了搂——或许我确实没问过，她上个月住院那回，账单是不是真的像姑爷说的那样堆了一抽屉？ 事实是，这三个月我没睡过一个整觉，凌晨三点抱着在客厅踱步时，窗外的路灯都认识我了；推断是，我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为孩子好”，只是我的方式是熬心血，她的方式或许是顾着自己的老本；影响是，沙发上的空气突然沉得像灌了铅，连怀里的小呼吸都变轻了。 闺女拿了条毯子搭在我肩上，没再说话，我知道这事儿今天是谈不拢了。 往后这带娃的担子，怕是得重新掂量着分了。 或许下次，该让姑爷先问问他妈的药费单子，到底是哪几项占了大头？ 怀里的小家伙动了动，小嘴砸吧两下，像是梦见了奶香味的拥抱——只是这拥抱里，什么时候能少点无声的拉锯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