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还塞得满当当的家，瞬间就空了。我站在客厅中央，指尖还残留着刚才拉拽时老婆衣

前一秒还塞得满当当的家，瞬间就空了。我站在客厅中央，指尖还残留着刚才拉拽时老婆衣袖的布料触感，可眼前只剩沙发上散落的婴儿袜子，还有茶几上没喝完的半杯红糖水——那是早上刚给老婆冲的，说能补气血。 前一秒还塞得满当当的家，瞬间就空了。 我站在客厅中央，指尖还残留着刚才拉拽时老婆衣袖的布料触感，可眼前只剩沙发上散落的婴儿袜子，还有茶几上没喝完的半杯红糖水——那是早上刚给老婆冲的，说能补气血。 她早上说腰酸，我嘴上应着“辛苦了”，眼睛却没离开手机屏幕里的球赛，冲好的红糖水递过去，她没接，只是低头给孩子换尿布，头发垂下来遮住了脸。 “你根本不懂我要什么。”这句话像根针，突然扎破了空气里的平静，她抓起沙发上的包，拉链拉得“刺啦”响，我才慌了神，伸手去拉她。 布料摩擦的声音里，她猛地甩开我的手，力道大得让我踉跄了一下，“我受够了每天像个陀螺一样转，你却觉得我只是‘在家休息’！” 门“砰”地关上，震得墙上的结婚照都晃了晃，照片上她笑靥如花，挽着我的胳膊，那时我说“以后家务我包”，现在想来，那承诺轻得像片羽毛。 沙发缝里好像有东西硌着，伸手一摸，是她的笔记本，封面磨得起了毛边——那是恋爱时我送她的，说让她写满我们的故事。 翻开最新一页，字迹潦草得像是写的时候在发抖：“5月10日，宝宝半夜发烧，我抱着他在客厅走了三个小时，他在卧室打呼，醒来问‘孩子没哭啊’”，再往前翻，“4月18日，他说带我出去吃饭，结果全程回工作消息，我看着他手机屏幕，比桌上的菜还清楚”。 原来她要的不是红糖水，不是那句轻飘飘的“辛苦了”，而是我能看见她眼底的红血丝，能听见她叹气里的疲惫，能在她抱不动孩子时，主动接过那个沉甸甸的小身体——可这些，我一次都没做到过。 难道关心真的只是冲一杯红糖水那么简单吗？ 孩子在房间里突然哭起来，撕心裂肺的，我冲进卧室，手忙脚乱地抱起他，小家伙攥着我的手指，小脸皱成一团，我这才发现，换尿布要先把他的小胖腿轻轻抬高，喂奶时要记得用手背试试水温，拍嗝要空心掌从下往上——这些她每天重复无数遍的小事，我竟然连步骤都记不全。 半杯红糖水在茶几上慢慢凉透，像我们之间那些被忽略的时光，凉得发涩。 但怀里的小生命是暖的，他的呼吸喷在我脖子上，带着奶香味，我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拿起手机。 这次不发“你快回来”，也不说“我错了”，就打一行字：“你在哪里？我带着宝宝，想听听你今天早上给孩子换尿布时，有没有发现他左脚袜子总往下滑。” 然后我抱着孩子，走到门口，轻轻拉开门——外面的风有点凉，但总比让这个家一直空下去好，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