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岁离婚才知道自己有多傻:当初嫌弃老公,如今日子烂成一锅粥。 签离婚那天,他把最后一箱书搬到楼下小货车,我靠在门框上抽烟,看他弓着背搬那个装着旧电脑的纸箱——那是他攒了半年工资买的,当初我骂他“就知道捣鼓这些破铜烂铁,没点大志向”。 他擦了把汗,没看我,只说“钥匙放玄关抽屉了”,我吐了个烟圈,说“赶紧走,别耽误我锁门”,心里却有点空落落的,像刚搬空的客厅,回声都带着冷。 那时候总觉得他窝囊,在一家半死不活的国企当技术员,十年没升职,下班就回家鼓捣他的电路和老父亲,我说“你看看人家老陈,都开公司买车了”,他只低头修着我的台灯,说“安稳点不好吗”。 最烦他那副“安稳就好”的死样子,好像我想过好日子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我逼着他辞职跟我去南方创业,他犹豫了半个月,说“我走了,我爸怎么办”,我当时冷笑,“你爸有护工呢,总比跟你耗死强”,现在想想,那话跟刀子似的,不知道扎在他心上多疼。 离婚后第一年,我确实风光了一阵,租了写字楼,雇了两个员工,名片上印着“总经理”,见客户时穿一身名牌,觉得总算活出了人样。 转折点是去年夏天,我签的一个大单黄了,甲方卷款跑路,供应商天天上门催债,员工工资发不出来,我把车卖了,写字楼退了,躲在租来的小单间里吃泡面,半夜听见隔壁夫妻吵架,男的吼“你以为我不想挣大钱?孩子上学老人看病哪样不要钱”,突然想起他以前总在深夜叹气,我却从没问过他叹的是什么。 上个月去医院给我妈拿药,在住院部走廊看见个熟悉的背影,蓝白条纹病号服,坐在轮椅上,头发白了大半,旁边站着的人正给他擦嘴——是他,还有他爸。 我躲在柱子后面看了半天,他爸好像想说什么,含糊地“啊啊”两声,他赶紧把水杯递过去,手有点抖,眼角的皱纹比三年前深多了,鬓角也有了白头发。 他可能察觉到有人看,一转头就看见了我,愣了一下,然后把他爸的轮椅往墙边挪了挪,腾出点地方,低声说“你也来拿药?” 我点点头,问“叔叔这是……” “中风三年了,”他苦笑了下,“去年冬天摔了一跤,就一直住这儿了。” 那天下午我没走,帮他把他爸从轮椅挪到病床上,老人沉得很,我使了半天劲,他在旁边扶着,说“左边使力,对,慢慢来”,手碰到一起的时候,我看见他手腕上有个浅疤,是以前给我修水管时被铁片划的,当时我还嫌他笨手笨脚。 晚上他请我在医院门口吃面条,老板问“加不加蛋”,他脱口而出“两个蛋,她爱吃溏心的”,说完又觉得不妥,低下头搅着碗里的面,热气模糊了他的眼镜片。 我突然想起,他爸中风是我们离婚前一年的事,他那时候每天下班先去医院,再回家给我做晚饭,凌晨还在网上查康复资料,而我呢,只记得抱怨他回家晚了,菜凉了,没心思听我讲公司的事。 “当初……”我想问他为什么没告诉我,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好像猜到了,说“告诉你有啥用,你那时候一门心思要去南方,我怕说了你更觉得我是累赘”。 面条汤有点咸,我喝了两口,眼眶发涩,你说人怎么就这么犟呢?总觉得自己看到的就是全部,别人不按自己的想法来就是错,可这世上的事,哪有那么多非黑即白? 他后来没辞职,也没创业,就在原来的公司申请了弹性工作制,每天中午去医院给父亲喂饭,晚上下班推他在院子里遛弯,周末还去社区做志愿者,教老人用智能手机,这些事他从没跟我说过,就像他抽屉里那本厚厚的康复笔记,每一页都写得密密麻麻,却从没在我面前翻开过。 我蹲下来摸了摸,突然想起,他以前总在这儿坐着,一边给我修坏掉的发夹,一边说“你看,这零件换个方向就好了,不用总买新的”,那时候我嫌他抠,现在才明白,他不是抠,是把钱都攒着,给我爸买过按摩椅,给我妈换过冰箱,自己却连件新羽绒服都舍不得买。 现在我每周去医院两趟,帮他给老人擦身,或者带点我妈包的饺子,他也不跟我客气,会说“今天饺子咸了点,下次少放盐”,就像我们从没离婚一样。 有人问我后不后悔,我说后悔啥,路是自己选的,傻也是自己犯的,只是现在才明白,这世上哪有什么标准答案,有人的成功是开公司买豪车,有人的成功就是守着一老一小,把日子过成一碗热汤面,不烫嘴,却暖心。 昨天他爸突然清晰地说了句“谢谢你”,不是对他,是对我,我眼圈一热,赶紧转头假装看窗外,阳光正好照在他给老人剪指甲的手上,那双手没签过几百万的合同,却把碎成一地的日子,一片一片捡起来,拼成了安稳的模样。 我想,这大概就是生活给我的教训吧——别总嫌弃别人走得慢,也许他背上背着你看不见的山呢?
40岁离婚才知道自己有多傻:当初嫌弃老公,如今日子烂成一锅粥。 签离婚那天,他
凯语乐天派
2025-12-30 17:3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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