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朋友怀孕6个多月时，跟老公发生了一次激烈的争吵，男人像发了疯一样大吼大叫，谁劝

我朋友怀孕6个多月时，跟老公发生了一次激烈的争吵，男人像发了疯一样大吼大叫，谁劝都不行，把她也吓得够呛……当晚她就睡不着，觉得肚子也不舒服…… 他们结婚三年，老公是小区门口修车铺的老板，手总沾着黑油，却每天雷打不动给她带早饭。 朋友是幼儿园老师，孕期孕吐严重，瘦了十斤，那天她只是说想喝巷尾那家的豆腐脑，他忙着修一辆急单的车，头也没抬说“晚点去”，她眼泪就掉下来了。 床头柜上那碗凉透的银耳羹，是他早上五点起来炖的，碗边还沾着他没擦干净的黑手印。 他俩认识那年，她骑自行车摔了，车链子掉了，他蹲在路边帮她修，手指被链条划破，血滴在她白裙子上，他慌慌张张拿自己的衣角去擦，说“我赔你条新的”。 后来她才知道，他那天本来要去相亲，结果为了帮她修车，迟到了半小时，对方没等他。 争吵后他摔门出去，她气得浑身发抖，摸着肚子想“这日子没法过了”，却听见楼下传来“哐当”一声——他把修车铺门口那块写着“暂停营业”的木牌踢倒了，又蹲下去捡，动作笨得像个孩子。 半夜她渴了起来找水，看见客厅灯亮着，他坐在小马扎上，手里攥着她的产检手册，对着手机上的“孕期情绪管理”视频，手指在屏幕上划来划去，眉头皱得像打了个结。 她突然想起上周她随口说想吃老家的艾草青团，他第二天就请了假，坐两个小时大巴回乡下，找他外婆学做，回来时裤脚全是泥，青团盒子里还躺着一小把她小时候爱吃的野草莓。 她走过去，从背后轻轻碰了碰他的肩膀，他猛地回头，眼睛红得吓人，嘴巴张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怕你不理我了”。 以前她总跟我抱怨他“没情趣”，结婚纪念日就送过一次花，还是路边买的打折玫瑰，花瓣都蔫了。 可现在她摸着肚子笑，说上个月她夜班回家，看见修车铺门口摆着个小太阳取暖器，他说“你晚上回来冷，先在这儿烤烤再上楼”，那台取暖器，是他用攒了半个月的零钱买的，本来想给修车铺换个新灯泡。 他爸妈是聋哑人，从小他就靠比划和眼神跟家里人交流，所以他不会说甜言蜜语，只会在她累的时候把她的脚抱到自己腿上揉，在她哭的时候把她的头按在他沾着机油味的肩膀上，一下下拍她的背。 她呢，爸妈在她小时候总吵架，她最害怕大声说话，所以一听见他吼，就觉得天都要塌了——可她忘了，他吼完那声，自己的手都在抖，后来偷偷去药店买了“孕妇安神口服液”，说明书被他翻得卷了边。 那天后，她学着把“你根本不在乎我”换成“我今天有点难过，你能抱抱我吗”。 他学着把“知道了”改成“我现在就去买豆腐脑，你等我”。 第二天早上，她醒来时，床头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豆腐脑，旁边还有个小纸条，他歪歪扭扭的字写着“以后你骂我，别不理我，我害怕”。 孩子出生那天，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在产房外走来走去，护士抱孩子出来时，他先问“我老婆怎么样”，护士笑着说“母子平安”，他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现在孩子一岁多了，会摇摇晃晃地走到修车铺，抓着他爸爸满是油污的手喊“爸爸”，他就咧开嘴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把孩子举得高高的，黑油蹭了孩子一脸。 前几天朋友给我看视频，他正给孩子换尿布，动作笨手笨脚，孩子尿了他一身，他也不恼，还对着孩子的小屁股说“你小子，跟你妈一样会欺负人”。 她笑着说“那晚肚子不舒服，其实是宝宝在踢我呢——他肯定是想告诉妈妈，爸爸不是故意吼人的，他只是不知道怎么说‘我爱你’”。 是不是所有不会说漂亮话的人，爱都藏在那些笨笨的动作里，像修车铺门口那盏总亮到深夜的灯，看着普通，却能照亮回家的路？ 现在他们还是会吵架，不过吵完她会说“我饿了”，他会说“我去煮面”，然后两个人在厨房挤着，一个烧火，一个打蛋，像两只依偎着取暖的小刺猬，把刺收起来，露出软软的肚皮。